陈奶奶瞅了眼明娱，然后又转向我，“乖，多多，别听你明姐的。咱是中国人，外国人裹小脚的嘛，对不对？咱在中国，就得按中国的规矩。”
“行了吧，奶奶，多多还没换衣服呢。”
“去吧，我的多多乖宝贝，换衣服得更漂亮了。”
我脑袋都木了，容易给我带坏，明娱给我换衣服，但是根本都不过脑袋，记不住穿的是什么衣服。
一边换衣服，明娱在一边儿说：“多多，这可咋整？”
我那反倒笑了，“明姐，我告诉你，一会儿不合格可不怨我。”
“再走一步算一步吧，咱俩谁也扛不过我奶呀。”
我一出换衣间，赶情陈奶奶拿个眉笔在那等着，“呦，多多，你的眼睛太小了，奶奶给你瞄瞄。
我干脆不说了，心说：行了，陈奶奶，你就可劲造吧，今我就交给你了，愿意怎么地怎么地吧。
给我画完了大黑眼圈，陈奶奶又在眉毛上使劲瞄了几下。
我都不稀照镜子。
就在这时，门口有人喊，“明娱，张总来了，让你领去看一看呢。“
“好了，好了，我这就去了。“
明娱看了看我，都要哭出来了。
“多多，走吧，我们张总在对面贵宾休息室呢，让去看看呢。”
“就我这样。“
明娱点了点头，“那咋整啊！”
小娟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就洗了，我奶也不能干呢！”
我想今天我也豁出去了，反正也没人认识我，明娱公司我还真没去过。
我忽然灵机一动，哎呀，反正谁也不认识我的话，这样谁知道我是谁呀？
“明姐，你说我名儿了吗？”
“说啦。”
“那你就告诉他们，你说你记错了，你说我不叫钱多多，我叫叫什么呢？
我想想，叫蒋晓晓吧，行不行？”
“成，多多，全听你的。
“把我弄成这样，还不依我啊！”
“跟姐来劲是吧？你有事你找我奶去。”
“那不全是为你吗？”
整个贵宾休息室好大好大，而且设施很豪华。
不知怎么回事，我就是觉得非常不舒服，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
我低下眼睛，有啥可看的。
不一会全场都静默了，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这儿了，然后是不间断地传来了轻轻地笑声，我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我觉得有一对目光比较浊人。
看我站着不走，明娱拉起我，走到跟前儿，“张总，这是蒋小小。”
“明娱，你不是告诉我那唱歌的是叫钱多多吗？怎么变成蒋小小了呢？”
明娱一脸讪笑，“啊，嗯，那个张总我记错了，她不是叫钱多多，她叫蒋小小。
这不是刚到咱公司吧，我也没记对啊，这个记错了。
有一个刚叫我打发走的那个叫钱多多。”
“那不对呀，怎么长成这模样了？看视频的时候不是这样啊，挺好的呀！”
“哎，张总，这不是要演出啊，就是得化妆化妆吗？”
“张总，我可以作证，这人不叫钱多多，她确实是叫蒋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