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会不会有事,你收拾一下,去医院照顾老爷吧!”俞微恬吩咐道。
二姨太心里发慌,但是现在太太和大少爷都被抓了,后续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家里主事的就剩下大小姐了,她也只能听俞微恬的。
二姨太不象三姨太,是个没出过社会的小姑娘,她知道施美凤这回沾染上的官司,怕不止涉嫌杀人这么简单。
张小姐和欧少帅都是不能惹的人物,可偏偏施美凤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生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去拔这两处虎须。
现在好了吧,逗虎成了舍身饲虎了吧?
俞家受她的拖累,不晓得会不会被抄家灭产。
一想到这些,二姨太就紧张她的金银细软。
俞家倒了没关系,她这些年攒了些钱,还有些倚仗。自己眼睛还是得擦亮点,随时准备拔脚开溜。
在俞微恬这里,“父女情份”的遮羞布还是要的,所以等二姨太收拾好,俞微恬便让吴妈看着家里其它崩溃的人,自己开着车,带着二姨太到华光医院。
“俞先生中风,脑出血挺严重的,是否进行开颅手术?”
华光医院的大夫对俞微恬和二姨太道。
“开脑?我的天啊,脑壳子打开还能活吗?”二姨太用唱戏文的语气夸张地道。
“当然能活,不开颅才活不了。”医生耐心地解释,“你们要做决定,就在这会,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要不然错过了时间点,病人会发生什么意外,我就不敢保证了。”
“微恬,你不是神医吗?你看呢?用中医行不行?”
二姨太觉得俞勤寿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她还不想失去这根稻草,所以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俞微恬。
“他是我父亲,如果能救,我一定救。可是你看医生拍的这个片子,颅内出血已经大面积扩散,应该是有一条血管爆了,他们要开颅手术,就是要给这条血管止血,只有这样才能救父亲。
用中医虽然也有应对之策,但是都不如西医快捷,我被父亲等不起这个时间,就已经不行了……”
说到后面,俞微恬泫然欲泣,谁看了都觉得她是一个真诚为父亲病情考虑的女儿。
医生同情地点点头道:“俞小姐说得没错,如果这个出血点止不住的话,病人就十分危险。总而言之,我们尊重你们家属的意见,看你们要不要开刀?”
“那就开刀吧?”二姨太拿不准主意,无助地看看医生,又看看俞微恬。
她只不过是个戏子罢了,运气不好不坏,嫁给了官职不大不小的俞勤寿,过了几年安逸的生活,算不上大富大贵,也谈不上吃苦,生活平稳惯了,陡然要她拿主意,她还真拿不定主意了。
“现在家里长辈就剩你了,你拿主意吧。无论如何,咱们也要奋力抢救父亲的性命啊!”
俞微恬不给主意,她是女儿,二姨太是长辈,俞勤寿的姨太太,当然得她拿主意,断没有女儿越过长辈拿主意的道理。
“那就开刀吧!”二姨太狠狠心,拿了主意。
“如果决定了开刀,这里有一份术前通知,请你签名下,这是所有手术的家属都要签名的。”医生拿过一份通知单道。
“好,我签。”二姨太拿过通知单,见俞微恬点头,便签了自己的名字,字写得不是很好,歪歪扭扭的。
俞微恬直到看到二姨太的签名,才知道二姨太原来叫陈金凤。
“不好意思,没读过书,也只会签自己的名字,写得太难看了。”二姨太有点尴尬地苦笑一下,然后把通知单递给医生。
“我们马上准备手术,你们家属就在外面候着吧。”医生说完就匆匆离去,开始术前准备。
“大小姐,你说老爷会不会有危险?”二姨太坐在手术室门外,焦虑不安。
“不好说,不过有一件事我不明白,老爷怎么会脑溢血呢?这种情况,一般发生在血压较高的人身上,老爷的血压一向挺正常的呀!”俞微恬问道。
“老爷今天晚上有喝了一些鹿茸膏,是不是这个原因?”
吴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听到俞微恬问,便插了一句。
“鹿茸膏活血补气,却是大补之物,如果平时这样喝没事,却正好遇到家里发生大事,也就难怪了。”俞微恬叹了口气道。
这也是俞勤寿命中该绝吧?谁让他今晚喝什么不好,偏偏要喝鹿茸膏?
二姨太眼神闪了闪,不敢说话了。
这鹿茸膏是她买了巴结俞勤寿的,她觉得三姨太最近老是怕油腥,经常吐,老觉得三姨太是怀上了,而她自己还没有动静。
她偷偷去看过大夫,知道不是自己的问题,便认为问题是不是出在俞勤寿身上,便买了鹿茸膏,希望给俞勤寿补了之后,能一举达到目的。
没想到,才吃了两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到这时候,二姨太哪还敢说什么呀?只好乖乖地闭上嘴。
“哎,真没想到,家里会出这么大的事。”
吴妈嘀咕完,看了俞微恬一眼,又垂下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俞微恬有注意到,就会发现,现在的吴妈,神情气质和往日的唯唯喏喏并不一样。
俞微恬折腾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尘埃落定,一切都按着计划前进,她现在只觉得身心俱疲,所以没有注意到吴妈的样子。
要不然,她心里或许会升起一丝警惕。
“家里其它人呢?恩惠、恩荷怎么样?”俞微恬问道。
“我来的时候,她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