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突然射来一道雪亮的灯光,楼梯转角处一团黑呼呼的东西突然快速移动起来。
不过,惊慌失措之下,它似乎也乱了方向,一会向东,一会向西,最终还是慌不择路地选择了向下逃窜。
随着它跳到楼梯台阶上,一阵“扑扑”的声音也跟着连串响起。
在雪亮灯光的照射下,这家伙的身影也显露无余,二姨太和小菊都看分明了,这是一只其大的老鼠。
此硕鼠或许在俞家颇有油水,身形比一般的老鼠大两倍,由于太肥了,并不灵活,俞微恬一把夺过小菊手里的铁钎,在它要跳下最后一级台阶时,一钎敲去,一下子就把老鼠打晕了。
见老鼠还没死,脚还在动,俞微恬一不做二不休,又是一钎,这下老鼠才死绝了。
“妈呀,这么大的老鼠,原来夜里就是它做怪,不是什么鬼啊?”
小菊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本一付提心吊胆的样子,也露出了调皮的笑容。
二姨太赶紧把客厅里的电灯打开,明亮的灯光下,那只硕鼠全身都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底下。
“看来是只惯常偷油吃的老鼠,你们看,它下楼梯会发出‘扑扑’好象脚步的声音,全是因为它的尾巴。”
俞微恬指着老鼠的尾巴道。
二姨太和小菊顾不得恶心,凑近一看,果然,那只老鼠的尾巴和平常老鼠的不一样,尾部好象紧紧粘着一个小婴儿拳头大的圆球。难怪了,老鼠一下楼梯,那圆球就会跟着敲打往下,发出“扑扑”的声音,好象有人在半夜走楼梯一样,害得她们以为是闹鬼了。
“果然,大小姐说得没错,这世上还真是没有鬼!”二姨太乐了,这几天的精神压力顿时松解下来,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老鼠尾巴怎么变成这样呢?”小菊奇怪地问。
“我在乡下,见过老鼠偷吃油。老鼠很聪明的,它们趴在油瓮边上,吃不到怎么办?它们就把尾巴垂下去,蘸到油后再放到嘴里吃。
这只老鼠或许也是如此吧,天长日久,尾巴上的油和泥巴灰土就滚成球了。
你们看这只老鼠这么大,至少也在屋里三五年了,也不奇怪。”
俞微恬的解释令人信服,二姨太和小菊顿时释然了。
二姨太便让小菊去叫工人把老鼠清理了,地板也重新洗了一遍,折腾了好一阵,大家都累了,才去睡觉。
虽然熬夜很辛苦,可是破解了心中半夜闹“鬼”的谜团,大家还是觉得很值当。
第二天,所有人都饱饱睡了一觉,起床吃饭时,面面相对,都觉得气色好了起来。
俞微恬把这件“闹鬼”的笑话告诉欧柏霖,也让他笑了好一阵,道:“你们啊,既然害怕,怎么不告诉我?”
“闹鬼告诉你也没有用啊,她们心里的谜团不破解,就会更害怕。还好只是熬一个晚上就破案了,要是连着熬几个晚上,那老鼠才出来,我们都会熬坏了。”
俞微恬颇为庆幸地道。
“看来你真是有运气的女人,呵呵,我听钱妈说,你要帮她出手教训那个滥赌的二儿子?”
“是啊,上回聊到这个话题,钱妈对二儿子又失望又心疼,到底是亲生骨肉,又不能不管。再不管,眼看刘老二就要家破人亡了。”
俞微恬也不隐瞒。虽然看似她出手管闲事,可是钱妈在欧柏霖手下做事,跟惯了欧柏霖,谁知道刘老二是不是拿欧柏霖的名头去外面卖呢?
看似管闲事,实也是有必要出手。
“我之前也有问过钱妈,是不是让人把刘老二打一顿,或者让城里的赌坊不要让刘老二去赌。
可是打儿子钱妈舍不得,不让城里赌坊让刘老二赌,城里除了正经的赌坊外,私下赌博的也不少,这种是怎么禁也禁不完的,只要有两个人在一起,他们赌大小都能赌得不亦乐乎。
要戒毒,除非他自己本身想明白了,否则,外力是没有用的。你拦着他不让赌,他哭着喊着还是会去赌的。”
欧柏霖也暗示了这个“闲事”要管起来的难度。
俞微恬嘻嘻一笑,道:“不妨事,我要管这个闲事,自然是让他自愿地不想赌。”
“好吧,有什么为难就和我说,别一个人撑。”
欧柏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海牙那边,欧柏霖已经全权委托给了律师,一切进展顺利。
这种事情,最难的是开始的时候,一旦内幕揭开,大家发现损害的是各国的利益,自然群起而攻之。
相信在很长时间内,倭人在反人类的行径上都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有了这一次的犯罪记录,再来一次,怕是他们的主子都要站到国际法庭上受审了。
欧柏霖功成身退,只等法庭那边出最后的判决。
当然,经此一役,欧柏霖在湖州军中的声音可谓达到一个更高的层次,连南京政府那边,也开始重视起欧柏霖来。
毕竟,国内的军阀很多,少帅抢眼的也不少,但是象欧柏霖这样,以一己之力,博得国际上列强关注的少帅则只有他一个。
如今连美国人也知道了欧柏霖,和总统谈话时,屡次三番谈到这起案件。
这些,俞微恬也知道,她也跟着高兴。
不过,树大招风,张小姐或许也是受欧柏霖声誉日隆的刺激,才有了之前的绑架俞微恬之举。
往后的路还很长,张小姐一计不成,再施一计的可能性很大,俞微恬和欧柏霖都不敢掉以轻心。
欧柏霖现在最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