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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了伤,不能喝酒。”绮罗急急道。

鸾点点头,对着阿布尔达歉然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敬道:“虽不能饮酒,然,今日能够结识使臣是小女之幸。小女以茶代酒,先敬您一杯!”

“好说,好说。”阿布尔达忙执杯回敬。

这样互相敬酒敬茶,各自说了些听来的奇闻异事,一顿饭吃了近一个时辰方才结束。

柔国人生性豪爽,极爱喝酒。阿布尔达本想将铭幽灌醉,奈何,铭幽耍赖的本事远在他之上,结果到头来,阿布尔达倒被铭幽诓了个烂醉。吩咐人护送喝醉的阿布尔达回驿馆,铭幽回头看着妹妹:“你说什么?”

她刚才好似说了句话,声音太低,他没听清。

绮罗扭头对鸾道:“你跟他们先出去,我有话要跟我哥哥说。”

鸾随着众随从走出包厢。

“干什么?”铭幽见妹妹一脸严肃,只觉好笑。

“你故意的。”绮罗扁着嘴道,“你安排我跟他见面,有何用意?”

铭幽笑了笑,低头看着扇面道:“你先告诉我,你与他的一面之缘是怎么回事?”

绮罗咬着唇,踟蹰许久,才道:“端康那件事……是他救了我。”

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铭幽抬头看向妹妹,安抚她道:“事情都过了,别再想了。看来,你跟他倒真是有缘。其实今日并非我刻意安排,只是方才在窗边突然发现你与端康相遇,就想让你离他远点。后来一想,正好阿布尔达在此,所以才顺水推舟让你们见个面。”

“为什么?”绮罗还是不明白哥哥的用意。

铭幽将扇子收好,考虑了下说辞,缓声道:“你未来的丈夫比你大了二十多岁,死在你前头是必然的。柔国的规矩,谁继承汗位,便要连他的妻妾一起继承,我想为你的将来找一个靠山……”

“哥。我还没嫁呢,你就连我将来要改嫁的人都找好啦?”绮罗想到柔国,想到自己的婚事,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别扭,“再说,他不过是个二王子,我听说他的王兄,柔国的大王子也很有些本事,很得臣民拥戴,他……”

“你要相信哥哥的眼光,阿布尔达绝不是久居人下之人。何况他那位王兄,我虽没见过,却也听说过,依我之见,未必是阿布尔达的对手。总之,哥哥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以后,该如何做,要如何做,全得看你自己的本事。”铭幽轻按妹妹的肩头,“我知道这些事你一时很难接受,不过,你要相信哥哥,哥哥跟你说的这些都是为了你着想,我不会害你。”

“我知道哥你是为我好。不过,难道你要我去勾引他不成?”绮罗委屈道。

“噗――”铭幽刚喝进嘴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傻丫头,你要真那么做了,就不值钱了!你现在什么都不必做,哥哥只是提醒你,莫与他交恶。我看刚才的情形,他对你颇有好感,日后的事除了自己筹谋,也要看各自的造化。你明白吗?”

绮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认真想着铭幽的话。

鸾从睡梦中醒来,对着床铺的窗户依旧大开,顺着窗户望去,能看见被银白月光镶上一层银边的云朵。

也不知此刻什么时辰,自己又睡了多久?鸾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披衣起身,试着唤了几声玉兰,竟无人回应。心下有些奇怪,遂踱步至外间,发现玉兰平日睡的卧榻上空空如也,根本没人。

想了想,也许玉兰又到哪个奴婢房里聊天去了,便将此事放下。将衣服穿好,再加了件斗篷,打算到院中观赏月下的花景。

拉开房门,意外见到铭幽正坐在门外回廊处,听到开门声,他转过头来与鸾四目相接。

“你怎么还没睡?”鸾奇道。

铭幽笑了笑:“睡不着。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起来了?”

鸾坐到他对面,道:“醒了,再也睡不着,就起来看看花,看看月。”说着,抬头看了看天。新月涓涓,斜挂在天幕上,好似床前用来勾住帷帐的玉勾。

铭幽默不作声,鸾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没话找话道:“我还以为你今日也不会回来呢。”

从上次在客栈见过面之后,到现在她再次见到他,中间已隔了五日。本来,她并不在意此事,却无意中听到下人的议论,方才知晓,原来这些日子铭幽都宿在青楼,很少回来。连玉兰也委婉的提醒她,要想办法抓住王爷的心,别等到彻底失宠时才知道后悔对他的放纵。

鸾却不以为意,除了她与铭幽根本不是旁人以为的那种关系,更重要的是,经过猎场的事,她已知道铭幽的擅于伪装。她的直觉告诉她,铭幽刻意培养出来的风-流名声,怕是他示人以弱的另一种表现方式。只是,她不明白,他需要对谁示弱,又有谁能让这位如日中天的宠妃之子如此忌惮?

“是不是许久没见到孤,你有点想孤王了?”铭幽笑得轻浮。

“嘁~给点颜色,你就开染坊。”鸾给了他一记白眼,四下瞧了瞧,疑惑道,“玉兰呢,还有那些丫鬟呢,怎么一个也不见?”

“孤让她们都退下了。孤王来的时候,你睡得正香,也不需要人伺候,孤就让她们全都退下了。”铭幽习惯性的摇着扇子。

“为什么?”忽而想到她们都退下了,这里就只剩下他们孤男寡女的留在此处,惊道,“你、你想干什么?”

见她紧张得起身退开几步,铭幽轻笑出声:“孤要真想干什么,你现在还能


状态提示:第92章 绮罗--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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