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结果么。

他又在想些什么呢?

“师父。”察觉到顾容谨腕上凸出的青筋,苏瑾清眨了眨眼:“您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么。”

转眼间,弟子已换上贴身校服,金丝软甲的面罩遮住面庞,看样子是要从锦衣卫的驻防中突围。……他几乎快忘记了,即使是身体落下病根,苏瑾清也是世间甚少能掌控好阴阳术的人,还是当年那个敢于背叛蜀山出走的弟子。

想至此,顾容谨微微一顿,摇了摇头:“无事。”

只是那张俊美温雅的脸被烛火映得雪白,叫人挪不开眼,亦分辨不出其中情绪。

苏瑾清点点头:“好,师父,我先去找证据了。”

暗室中的密函并不多,关于锦衣卫暗袭一案的通信文书极容易露出踪影,而苏瑾清注意到的则是另一封密函。

这是一桩旧案。

老王爷当年为何满门覆灭,顾容谨前来金陵,桩桩件件,都写的一清二楚。这些事情的背后,竟都有锦衣卫的影子。

与往常的清冷平淡不同,苏瑾清的眸子里划过一道异样的光。

卫梓俞一手构建的情报系统遍布金陵,是丞相府在朝堂上最大的桎梏,做过的构陷之事并不少,苏瑾清的恶名有一半皆出自卫梓俞之手。可现在不同,总有一日,他还有和他的锦衣卫,都应当付出代价了。

顾容谨的眸色却越来越冷。

他喘息一口,掩住尾音微微的一颤:“我们快走吧。”

宁樱觉得今日师尊待她有些不同了,但又说不出哪儿生了变化。

若说从前,师尊绝不会待她如此。

暗室昏黄的光影里面,顾容谨背影孤绝萧瑟,仿若隔世。

转瞬的静默间,长公主抬了抬下颌,逼视着苏瑾清,目光不善。

周文帝侧目扫过长公主,语气沉了沉:“懿阳,这件事,差不多就得了。”

嘴角微微一撇,懿阳长公主这才转过身去。皇兄从未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看来这位苏瑾清,分量也是重得很。

“皇兄说不,就不说了。”面上调整出淡淡的笑容,她缓缓道:“听闻皇兄也曾研谱兰陵王破阵曲,臣妹恰逢求得了一位南方的舞姬善舞。若是皇兄今夜有兴致,便让她们上来助兴,怎样?”

兰陵王破阵曲失传已久,乃先帝宠妃高敏氏重新谱写,高敏氏死后,先帝下令全国禁封兰陵王破阵曲,违者必斩。

而周文帝恨毒了这位高敏氏,更不喜先帝偏宠。先帝驾崩后,不仅下令全国歌宴三日不断,甚至专门派人排演,在先帝灵前演奏兰陵王破阵曲。

这行事虽荒诞,却无一人敢上谏。今日长公主服重新演奏破阵曲,讨好之意不言而喻。

果不其然,周文帝眸色渐深:“好!若是能把当年那个人比下去,朕必有重赏!”

而这位高敏妃,便是顾容谨父王的生母,也就是顾容谨从未谋面的祖母。

今日的兰陵王破阵曲,是皇帝的乐事,也就是往顾容谨心上撕开伤疤来。

苏瑾清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师尊,却现他的面色毫无波动,眼底蕴着清淡的凉意,仿佛这里的事与他没有关系。

丝竹声响起,层层水袖铺落在地面上,和着华贵璀璨的灯火烛影,曼妙得叫人挪不开眼。

周文帝眯了眯眸子,果然在她身上见到了高敏妃的影子。懿阳长公主察觉到圣上满意的神情,唇角不由一扬。

面纱已掉落,女子精致的脸庞在灯火中清晰可见,偏偏又大胆的很,抬眸看了圣上一眼。

周文帝暗啧一声,叫停了音乐,召舞姬上前来见。

陛下是个什么意思,内侍监难道还不清楚么?那女姬还未下拜,便给内侍监笑呵呵扶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周文帝立时来了兴趣。

舞姬两颊嫣红,垂下眸去:“回陛下,小女长安人氏。”

“方才的兰陵王破阵曲是你所写么?”

舞姬莞尔一笑:“正是。”

惯常的赏赐后,周文帝圣心大悦,对长公主的赞许之意也就更进了一层。懿阳长公主不轻不重的看了那舞姬一眼,收起了唇角的笑意。

舞姬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周文帝眉心一挑:“你有话要说么。”

舞姬目光扫过在场一众权贵,屏住了呼吸。过了许久,才俯下了身去:“小女第一次面圣,若是说错了什么话,还请陛下恕罪。”

周文帝颔:“好。”

得到肯后,那舞姬也再也无所顾忌,跪在地上,向周文帝行了一个大礼。

“——小女身负一件重案,还请陛下为小女讨回公道!”

此语一出,满座皆是哗然。

皇帝虽面无表情,眉心却微微蹙起。内侍监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陛下的脸色,赶紧斥责:“你在说些什么呢!你可知这是什么场合,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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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69.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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