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里出来一路沿着荒凉的官道纵马狂奔,官道两旁的景色只有灌木林、丛林、树林,初时看上去满眼绿色,那是极好的,心情舒畅深吸一口气就会觉得身体里面充盈着大自然里面的狂野,但是言宇安眼看着在前面纵马狂奔的言明生在来时的分叉路口磕绊都不打一下的就泼喇喇的奔向了与来时不同的方向不由苦笑一声心下嘟囔‘就知道回去的行程由这个小子来安排绝对不会让人省心’在看到跟在自己旁边的左右副手以及家将和兵役没有任何吃惊的神色,就明白了回程的路线所有人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很明显所有人都接到通知了,就自己没接到,趁着休息的时候掏出地图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这个臭小子是赶着去见心头宝了

待到晚间休息的时候,言宇安快速的写了一封信唤来自己的副手“你现在带几个人快马将我这封信带去帝都面呈皇上,然后不必回来,在帝都等我们回去即可!明生这小子是急着去见他的心头宝了,这是私事你乃是朝廷亲封的将领,没必要跟着我们走这条不一样的回程路的”

言宇安的副手张铮并没有接过言宇安的书信,反倒在一旁坐下来“将军啊,如果是这是那您大可不必担心了,明生那个小兔崽子早就办妥了,在让我们回朝的诏书下来第二天他就修书一封派人快马送去帝都面呈给陛下了,走的还是军报的路子,信都是我看着写的,信里言之凿凿的说这一路有盗匪、有山贼,咱们来时剿灭了不下五伙儿,所以……”

“所以他担心朝廷重臣杨愔生命安全请旨回程路上,先去崖州接上杨愔然后护送杨愔回到帝都?”张铮的话还没说完言宇安就把信的内容猜了个不离十

张铮看着言宇安无奈的表情哈哈一乐“可不,信里说什么咱们乃是武人是国家敕封的将领,盗匪遇到我们被我们歼灭那是正常的小事,不足一提,但是杨愔大人乃是文官,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加之盗匪凶猛其随行的护卫根本不是其对手,所以杨愔大人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不可轻慢,这不信刚送到帝都,陛下就派人快马加鞭的回信过来,允准言明生的建议,先至崖州接杨愔大人,再与其一同返回帝都”

言宇安恶狠狠的将写好的信烧掉“什么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官,他杨愔一张嘴皮子不知道有多厉害,还有在去年离开帝都的时候,这个小兔崽子将我家的大半家将都塞到了他家随行的队伍里,还有他家那个小妮子打从给他俩定亲之后那便像是长在了我的军营里你们说说,你们谁不认识她,又是你们亲身教导谁有点好东西都恨不得全都教给他俩,导致那个小妮子比一般的将领出色了不知道多少,他杨愔的安全要是有问题我把脑袋割下来!!!”

张铮乐的喘不上气,跟随言宇安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他能郁闷成这样

既然一切都办妥了,那言宇安也就不急了,第二天带着张铮他们也不纵马了,放慢了速度一路小跑,慢悠悠的往崖州方向走,至于已经来回催了三四遍的言明生就权当没看到,最后言明生实在受不了了丢下一句先走一步便带着三五个家将狂奔而去,惹得言宇安与张铮哈哈大笑,既然正主走了那么戏谑的心思也就没有了,言宇安便带着剩下的人开始赶路

中午休息的时候言宇安和张铮不知怎么探讨起了国内目前的局势

“目前我国北边是那些北方的蛮子,西面有是大周,南边是柔然,陛下登基肯定是要采取一定措施的,只不过不知道是谁的脖子上先挨上这一刀”

“先不说别的地方就只说咱们北疆,北疆这些年并没有起过大规模的战乱,有的只是小规模的骚扰事件,为什么?”言宇安抛出问题

张铮挠挠脑袋“对啊,对于这件事我也很费解,以前每年冲一次关那是必不可少的,可是这几年他们似乎很安静,他们不是最缺粮的么?难道现在有粮了?他们从不会种地的,历来都是靠抢为生,难道?”张铮猛地转过头,睁大了眼睛,像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言宇安轻轻地点了点头“恐怕是的,除了去抢劫突厥人或者突厥人有人资助并教给他们如何自力更生的这两个理由以外我想不到其他的他们不再每年来冲关抢粮的理由了”

张铮有些惶急“这已经安静了好几年了,我们的探子也从来没有去详细而深入的去打探过,只是北蛮人没有南来的动静便没再管过,也不知道究竟到什么地步了,时间并不短了,突厥人我们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是听说突厥很是悍勇,难道已经把北方蛮子给……?”

言宇安摇头“不会,就算突厥人确实是打了将这些蛮子融入部族或者入侵他们的地盘肯定都不会这么快,北方蛮子我们和他们敌对十几年,这十几年的仗也不是白打的,最起码对他们这个部族还是了解的,如果对阵的话无论突厥人再怎么彪悍,北方蛮族也不是吃素的,现在我们还不清楚他们的意图,派人去打探一下比较好,我不怕两方对战,我怕的事两方合起来冲击我大齐,对我大齐来说将是一场大劫!”

张铮有些着急勒停马匹“将军!让我去吧,我带几个人趁晚上轻骑而出去蛮族内探视一番!”

“不用,你以为我之前为什么要请旨让大壮留在北疆?难道真的是他犯了军法的缘故么?他犯得那点军法,还不够打他军棍的,何至于让他留在北疆?”言宇安一边说着一边给了张铮坐骑一鞭子,让他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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