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杰忽然转身，单膝跪在了她面前。
求婚。
“我受够了，因为台湾人，因为瑞士人，因为dad，因为y，因为道德lún_lǐ。我都受够了。”季杰直面着李纬凡，一字一顿地说，“我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我也知道我该干什么，但是我偏不。我受够了每天想着你，却只能想着你的日子了。我dad死了，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刚刚在飞机上干的事情，无论你认为我有多混账，那就是我想干的，我是律师，我知道要承担后果，这本来也是我最想承担的后果：不惜一切代价，娶你。”
季杰从口袋拿出一个发卡掰成的圆环。
“刚刚从一个空姐头上摘下来的，凑合吧。李纬凡，不用想那么复杂，就是这个刚刚干完qín_shòu事儿的混蛋，要娶你。嫁还是不嫁，这是你我最后的机会。请你用你的本心作出一个选择。至于别人怎么想，那些解释怎么做，公告怎么发，官司怎么打，合同怎么签，都是我的事情。你只需要想清楚，嫁，还是不嫁。”
李纬凡看着季杰手上因为掰发卡而留下的血痕和脖子上自己刚刚咬开的伤口，忽然觉得季杰也快疯了。他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到底为了什么呢？
“因为我想这样，我仔细想过，所有难题里我最难解决的就是你我关系如何公开，怎么让你接受我，我已经想了好几天，太复杂了，我拿不出方案来。但是我知道我即将面对大麻烦，而我不能没有你，所以我只能用简单面对复杂，我想让你知道你跑不了的，我一定要得到你，也要让所有人知道，我爱你。”
“小凡，我很害怕，现在能陪着我的人只有你了，求求你，陪着我。”季杰把戒指往前递了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