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行?"咏熙意外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顺路,过来接你。"他回答随意,听在咏熙耳中,只是实事求是,但在其它人看来,这种程度的随意已是亲昵。

荀朗连自我介绍的勇气都失去了,几分钟前的心高气傲,被这个无时不透出成熟魅力的男人给撇得干干净净。他低头,匆匆说了句"明天见",便头也不回的走进校门。

咏熙望着他的背景,直觉这孩子是被连瑾行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吓到了。

连瑾行的视线朝她怀里那束娇艳的花瞥了瞥,不动声色道:"你很受学弟的欢迎嘛。"

他的嘲讽,咏熙听出来了。

她深呼吸,决定给他科普,"送花有多种含义,除了仰慕,还有敬佩,尊敬,问候。"

连瑾行的目光有丝趣味,"哦?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原来尊敬也是可以送这么骚气的花。"

咏熙微愠,"哪骚气了?我就没见过比它更纯洁高尚的花了!"

见她被激怒了,连瑾行郁在胸口的那点不愉快竟散了。转过身,他又坐回车里,略沉的声音飘过来:"那就请商小姐和她纯洁的花上来吧。"

咏熙,"…"

扭过头,隔着车窗看她,"送你去见彭导。"

咏熙一怔,这才想起晚上的约会,也不杵在那儿浪费时间,她跟着坐了进去。

和她的花。

这么一大束红玫瑰和她一块塞进副驾驶座,着实不方便,咏熙一皱眉,想也不想就将花搁在后车

座,这才宽敞舒服多了。

连瑾行从车镜中看了一眼,又将目光对准备道路两边,寻找就近的垃圾桶…

见过彭导后,夜已经很深了。

咏熙一手托腮坐在副驾驶,侧颜美好,眼神晃过窗外琉璃一样五彩斑斓的色泽。

"今天在杨教授那边,还算愉快吗?"身边的问话,让她下意识怔愣。

想说并不愉快,但这是她面临的问题,她知道她若说出口,连瑾行一定会默不作声的替她全部解决。

所以,她选择避而不谈。

见她没有想说的意思,连瑾行也没追问,只是一手握方向盘,另一手伸过来,直接揉揉她的头顶。

对这个动作,他是娴熟到不行。

咏熙哀怨的瞅瞅他,额前漂亮的流海已经被他弄乱。

"现在的你,比他们起步都要晚,放平心态,你不需要逼自己拿任何成绩,只要享受其中就好。"

咏熙微怔,扭头看他,想他一定是以为她在学习中遇到困难了吧。

连瑾行挑高眉:"感动了?"

咏熙垂眸,一抹柔和褪去了寒夜里的冷寂,"我只是想…如果爸爸还在的话,应该也会这样鼓励我的吧。"

连瑾行:"…"

爸爸啊…

原来是爸爸啊。

将她送回家后,他没有马上离开,坐在车内,打了个电话。

"杨教授您好,我是连瑾行,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恕我冒昧…"

车外飘起了雪花,在苍茫的夜色里,悠然自得的沉浮飘荡。

他望着快要被这片白色覆盖的大地,握着手机,漆黑的眸愈发深邃。但隐匿在这静谧之下的,却是一片波澜莫测。

车后座,是被她遗忘的红玫瑰。

#

下午三点,又是和杨老师约好的学琴时间。

咏熙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主动打电话请假,谁知刚要拔出去,就有电话进线。

"在上面磨蹭什么呢?"对方的口吻,显然有些不耐了。

"连瑾行?"

咏熙怔过后,立即跑去阳台,推开窗户朝下望,果然看到了停在马路边的车。

"你怎么来了?"她问。

连瑾行没回她,而是说:"听说杨教授最不喜欢人家迟到,给你五分钟准备,再不下来,我就上去。"

咏熙扯扯头发,越是浮躁,越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了。

时间过了五分钟,可还是不见人。连瑾行解开安全带,推门下去,对于履行对她的"承诺",他向来热衷。

才刚踏进小区,就看到从楼内跑出来的人。

一件黑色及膝羽绒服,将她整个人都包起来,显得分外娇小。头戴一顶银色绒线帽,顶端一颗硕大的毛茸茸的绒球,甚是抢镜,随着她的跑动,一颤一颤的。背后是大提琴,看上去十分沉重,随时都有将她压趴下的危险。

他勾动唇侧,走过去,直接将琴接过来拎在手中,"你迟到了。"他说。

咏熙喘息着,"电梯坏了,我走楼梯下来的。"

他有些意外,不是因为电梯坏了,而是意外她把她的话放在了心里。

他的眼神低柔几分。

"你怎么会来呢?"她问。

他自然的将她护在身侧过马路,然后将琴放在车上,再拉开车门,等她上来,"和杨教授的学院有个合作要谈。"

咏熙动作一滞,扭头看他,"什么样的合作?我怎么不知道?"

"这么想了解我的事?"连瑾行笑了,身子探前,目光执着,"我只允许我女人事无巨细。"

咏熙的眉头抽搐两下,低下头就钻进车里。

对于一个严于律己的人来说,偶尔的放纵调情,是真的很具有杀伤力!

连瑾行将惬意的笑,一直保持在唇边,愈发找到了弄逗她的乐趣。

很快,两人来到佲伶音乐学院。连瑾行拎着大提琴,和裹得像枚粽子的她走在校园里,成熟稳重的冷漠气质,悄然吸引了不少目光。

没有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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