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徐来被这味道一冲,胃里翻涌,皱眉掩了掩鼻子,却发现身边的胡与仿若未觉,且脚下一点也没迟疑,直接越过他往那个已经死得不能更死的女孩过去。

徐来心里砰砰地跳,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她“别过去。”又恶心又碜人,走那么近干什么?

胡与到也并没有坚持。表情平静没有害怕的样子,更没有扑到他怀里,而是双手插在口袋里,默默站在一边。好像对这种情景已经司空见惯了。

徐来看着她,莫明就不自在起来,这个陌生人是自己老婆吗?一时背脊发凉,汗毛都不由自主竖了起来。下意识退开一步,默默多看了她两眼。

胡与好像并没有察觉,站在那里神游天外的表情,不知道走神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死者的亲属就从电梯冲了出来,看年纪与说话,大概是男友,一路又是哭又是喊的。

好多围观的人过去架他,最后这男人是强行被拖开的。胡与一直沉默地站在一边,似乎觉得这件事情太无聊了。

徐来说“也还蛮惨的。”

“人都死了再来悔,早干什么去了?”胡与皱眉“这女的也是,男朋友对自己不好,分手不就好了。生命这么可贵,竟然说不要就不要,这一死也算节约资源吧,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反正这样的人最后都是会死的。”

徐来心寒,看着胡与精致的侧脸,突然想,这个人真的是胡与吗?她是不是疯了?这是说的什么话?

可他面前的人,美貌未改,就算是毕竟这么多年,也一点不愧x大第一美女的称号。明明是她没错呀。但以前看着娇弱讨喜,现在却生人勿近,分明又不是她了。

胡与不理会他在想什么,甩头说“无聊。”转身上楼去。

徐来犹豫了一下,跟上她。两个人在电梯里谁也没有说话。回到家徐来也不想跟胡与呆在一起,只说要洗澡,进了卫生间呆了好半天,抽了几只烟。想理理思路。

他心里太乱。

想来想去,怎么都觉得胡与有问题并不是自己多心。就算是她对自己有什么不满,刻意冷战,也不会整个性格都改变。

现在的她完全………古怪而冷血。

不过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他感到茫然。

难道自己面前的……真的不是她!

这个念头吓了他自己一跳。却在冒出来的瞬间就扎了根。竟然拔不掉。

外面胡与见他久不出去,敲门催他“我没洗澡,明天还要早起呢。你能不能快点?”

徐来应了一声,胡乱洗了洗。出去的时候,鬼神使差地把之前修水龙头落在卫生间的扳手藏在浴袍里。冰冷的铁器紧紧贴在他的身体,让他微微有些安心。出去后瞟了胡与的背影好几眼。怕她会发现。

可如果是乌龙,真要被笑死——心情真是矛盾。

那边胡来在衣柜旁边找浴袍,看上去没什么异样。

徐来上好床,藏好扳手,试探着问“你妈生日是什么时候来着?”

胡与边翻东西边说“9月12。干嘛?”

徐来问“今年给买点什么?上次那个复古包你妈是不是挺喜欢?”

胡与把浴袍扯出来,不解的样子“什么复古包?我怎么不知道?她又不喜欢包。还是金真白银实在。”

徐来点点头“那也行。”看来记忆也是有的,那是怎么回事?怔怔看着她的背影出神。

胡与突然回头看他,他心里吓了一跳,立刻仿若无事地上床背对门躺下了。

不一会儿,浴室里水声汩汩。徐来躺着,因为疲惫不一会儿就呼吸均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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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门无声地被推开了。

胡与站在明亮的浴室中,沉默看着床上徐来的背影良久,然后收回的目光。扭头看看镜子里面皮肤白里透红的自己,特别满意。人是铁,饭是钢。营养好的人才能看上去有这个肤色。

边拿毛巾擦湿发,心想,徐来现在已经在怀疑自己了……

要不……杀了算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胡与无声无息地放下毛巾,回头在浴室找了找,抽出徐来西裤上的皮带,便向床上的徐来走过去。

她动作又轻又迅速,几乎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但是就在她走到床前时,床上的徐来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胡与自然地停下步子,神色如常拿起床头柜上的发绳,把皮带丢在一边,就转身回到洗漱台,开始吹头发了。一切都显得很自然。

徐来在床上扭过头,一直看着她,有些没睡醒的样子,可表情似乎有些怀疑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胡与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决定暂时不动手。她有自知之明,男人与女人,她与徐来,有着体能上的巨大差异,硬碰硬是不可能赢的,只能找机会,等他不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出手。

但头发都吹干了,发现徐来还是一直看着她……她有点不耐烦。放下吹风,走到闲前“你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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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来盯着面前的人,冷声问“你是谁?”刚才他之所以会猛地惊醒过来,是因为他感受到了危险。

他从来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杀气。但他在刚才却真真实实地感觉到那种只存在于虚构中的东西——有一道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凉意,像一条冰蛇,突然从内到外瞬间激荡穿过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尖啸着警告他,把他从睡梦中拖出来。

当他睁开眼看到站在床拿着皮带的胡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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