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不论她试几次,每次她去的,都是熟悉的地方,似乎只要她记忆中存在,她就几乎可以随心所欲地穿越,但其它的就没有更多的发现和进展。只是更确定了一件事——回去之后呆在那里的那段时间会被锁死。之后无法再进入。

最后既然没有进展,胡与也只能暂时先放下这件事。经过这几天的折腾她也实在有些累了。招呼小童休息了,糊乱洗漱完,躺下就睡。

不过没睡多久,胡与就被惊醒来,听着像是小童在跟什么什么人说话。门大概是开 着,有凉风进来。

不一会儿小童便回屋里,小声叫她“姑奶奶,姑奶奶。大先生来了。”

胡与因为精神放松,并不十分警醒,迷迷糊糊抱着被子坐起身。

不一会儿陆胖子便进来,看着打扮像是要出远门,身上穿着隔夜露的氅衣,进来身上带着露气。身后大概还跟着什么人,不过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看身形是个比较高的男人。

灯太亮。胡与眼睛睁不大开“不是说你不好离开巷子的吗?怎么出来了?”

陆胖子低声说:“姑奶奶,我因故要往北去一趟。不日就返来。”

胡与含糊地问“要我一 道去吗?”

陆胖子把声音压得更低,说“这一趟事大,但是去的人多各路人都有,姑奶奶先不必劳动,我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但有什么事再去劳请姑奶奶。”毕竟能吞妖的只有她一个。

胡与点头。

两个人才说了几句,外面就有人催促“大先生。”

胡与说“你把童子带着。”

陆胖子点头,但说“可姑奶奶身边没个人……”

胡与说“你一趟出去,总得有个能信的人在身边。再说我身边也不用人的。我还得回家呢,多了个人跟我妈也不好交待。”

陆胖子这才点头。

胡与问“双巷子有什么事要交待吗?”

陆胖子摇头,说“有几个在后院养伤的人,到也不防的,我交待过了,好了他们自己就会走,不敢惹事的。姑奶奶不必理会得。”

胡与点头:“等你回来我肯定已经回家去了。你往川城胡半城家去找我。我还有话要问你。”

说着外面人又叫了“大先生。”

小童斥责他们“总叫唤什么!扰着姑奶奶和大先生说话。”对外人他总是十分厉害。那些人果然就不再开口了。

说完话,陆胖子出去,胡与便又躺下了,因为困倦,虽然起来说过话,但一在也并不十分清醒。

倒下来听着身边有人来来去去也没有睁眼睛,大概是小童和陆先生在干嘛。

不知道在做什么,一会儿有声音跟她说“我给姑奶奶留个双巷子的通识,姑奶奶挂在腰上随身带着。总有些便利的。”

胡与不知道通识是什么,含糊地应“知道了。”感觉谁帮自己掖了掖被角。又有声音问她“您在这身躯上还有什么事要办吗?”胡与嘀咕了几句,大概是说没什么要办。又嫌他话多,翻身背对床外侧继续睡。

大概后来还有些什么事,又因为被子进了风,胸口突然一凉,可她不想动。也没有理会。只隐约听到远远的有人在说话,大概是陆胖子,他说:“请大人查明了身份,送回家去好身安葬。”又不知道给了什么,道“到底双巷子劳了她一场。这些人情是要给的。”

胡与虽然听着,可不愿意多想,也不想动。

她经过了这么多,还卡在别人身上了,这一段时间心理上难说没有压力,现在虽然还是有些迷思,但对她来说最大的难题已经解决了,又正身在安全的地方,身边是可以信赖的人,现在的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好好睡一觉。什么也不想管。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就安静下来。

等胡与醒来,天大亮了,莫约已经是中午的时候了,床边的几子上放着一块玉坠,和个荷包。

玉坠大概就是个用来通识的东西,但上面并没有字。胡与顺手挂在腰上。荷包打开,里放的是钱,到也仔细,有整的,也有零的。买完飞鸟票还绰绰有余。

不过她收好了东西回头一看,蓦然发现,塌上却并没有自己沉睡的身躯,只有她自己一个。头皮猛然一麻。一下便跳下床,四处张望也没有看到人。自己的身躯竟然无声无息地就丢了!!

正要叫人来问,扭头看到一边的铜镜,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摸摸脸,和胳膊腿,捂着胸口真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起身查看,想想晚上的事,大概是陆胖子走前,怕她处理起来不方便,才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把事办了。因为并没有害她的杀意,她又完全放松的情况下,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不过想起睡梦中自己曾经胸口一凉。到有些明白是为什么了。可能就是那个时候陆胖子动的手。后来又把死了的小姑娘叫人安置下去,把这件事 办妥了。

虽然松了口气,毕竟这件事如果她自己来解决的话,到时候她自己活过来,身边却死了个人,实在有些说不清楚。

但想到自己不知不觉死了一回,仍然有些汗毛倒竖的感觉。警醒自己,只此一次,以后不能再这么放松了。

但看到镜子里熟悉的自己,还是欢喜的。立刻准备洗漱,打算现在就回家去。只是不知道家里闹成什么样呢,想想有些头疼。

她醒来,便有客舍的侍女进来帮忙打水什么的。客舍的伙计来问要不要摆饭。

胡与说“不必。”问“你们能帮着找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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