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挑眉:“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带走吧。”

宋夫人身边的婆子见他这么说,便以为他是卖宋家几分薄面。正要开口。青年又说“原本我是来接人的,既然是你们要抢人,那也不能怪我办事不力。”问婆子“是宋景没错吧?问清楚我回去好有个交待。”

婆子到有些心虚。

青年一笑,转身就走。

婆子便更加游疑不决,连忙跑上去拦他,看看青年的打扮,笑问“不知道您回去要怎么交待?”

青年冷淡地说“你们来时都不打听胡丽娘再嫁是哪一家吗?”

婆子与宋夫人来时,路上确实看到吹吹打打,那盛况,还真吓了一跳。宋夫人在车里还问,但城中确实也没有听说哪一户嫁娶的。

但看人家旗帜打的是士门的,虽然婆子与宋夫人都看见了仪仗,可却也没往胡丽娘身上想。刚才胡半城那么说,还以为他吹牛b吓唬自己。

现在被青年一问,再想到方才巷子口那匹有士门标记的马,才惊觉莫不真的是她吧……

婆子这脸色便有些不好。迟疑地回头使了个眼色,有个小仆立刻偷偷跑出胡家,大概是向巷子口车子上的主家问话去了。

不一会儿小仆又回来,微微对那婆子摆手。小声附耳说了什么。

婆子看着青年的眼神便有些古怪,退开几步,挤出笑脸来“原来是仙上。”对士门的人都是这样尊称。

青年吊儿郎当,也不理她,只问“这人你们还带不带?”一副我还有事,你们不要耽误我时候的样子。

婆子连忙说“我们也是怕小娘子流落在外头吃饭,既然仙上要带她去仙山,我们岂敢阻拦。”

青年讥讽笑笑,对胡与说“那就走吧,跟我去仙山。”有些调侃的意味。

胡与外婆见了这番起伏,才明白青年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但不论如何外孙女儿在家里是呆不得,只能跟着走的。

可想想小小一个人儿这么匆忙就要跟着走,多少有些不舍得,向胡与走了几步,想叫她带点东西。毕竟去人家家里,什么也没有就这样去,总归是不方便的。

谁晓得那家里是个什么章程?万一不能立刻见到她阿娘呢?

可家里实在也没有什么能给胡与的,从口袋里掏了仅有的几个大钱,又把头上的钗子抽下来,连忙塞到胡与手里。她去了,在没见到她阿娘前,收买下仆办个事也是要钱的。

胡与不肯拿“我有的。没事。”

外婆着急得很“不比家里的,那里不比家里了。”女儿也好,外孙女儿也好,去的那是人家的地方,不是家里了。她虽然也知道这点钱不顶什么用,人家也不会因为这二个钱就高看这拖油瓶一分,可她只有这些。

一直在屋里的胡四九也走出来,虎声虎气说“叫你拿就拿。”一脸不耐烦。转头又骂那个婆子“你们看好了,人是士门屠家接去的,再找来闹你看你们还有没有好!”

婆子不敢多话。虽然对胡四九不忿,但士门的人在这里,她也不好反驳。

胡与知道外婆给的东西是推脱不掉,许多话现在也不好说,只把大钱和钗收下了,转手把荷包给外婆。里头有她没用完的钱。家里两老年岁高了,小舅舅又傻的,这样些钱总能缓解些。其它的,等她和阿娘安顿好了,再做打算。

外婆只以为是什么用来留念的东西,收了荷包催促她“去吧。要保重自己,不要使性子。乖巧些不吃亏的。”说着也有些后悔,之前没有多交待些,原先是打算她总会在家再呆两天的。等她阿娘回门时再跟着去屠家。怎么知道事情这样的转折。

不过现在去了也好,省事。不怕再有曲折了。

胡与跟着青年出去,外婆一直跟在后面,走到巷子口去,看见青年上马拉胡与上去,对着回头看自己的胡与挥手。

青年一纵马,从巷子口停着的马车边上掠过,胡与抓紧他的腰带回头看,宋夫人掀起了窗帘正向她看过来,脸上阴沉沉的。

胡与对她这点怒气不以为然,向她笑了笑。她怔了一下,便更恼火起来。猛地甩上的车帘。也不管有没有风度在了。

马在闹市里急驰,一路鸡飞狗跳,出了城却又慢下来了,青年在过路的茶寮停下来买烟。

胡与问他追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青年却突然扫了她一眼,若有所指。她心中一顿 ,明白有异,默默没有再说话,两个人沉默着一言不发,青年策马,一会儿慢一会儿快,一会儿在大路上走着,一会儿又冲到原野里去。像是无意的,又像是想摆脱什么人,但胡与回头看,什么也看不见。

就这样策马走了一会儿青年突然非常小声说:“一会儿我把你放下,你找个地方躲着,等我回头找你。”表情虽然非常轻松,好像旬什么事也没有,但胡与能感觉到他如临大敌,连忙应声“恩。”脸上也像青年一样,并不显露出什么事。

青年策马回到正路上,但在下一个岔路的时候,却突然转头向旁边的野草地奔驰而去,走到深处,连马带人都被高草淹没了,青年就在这个时候说“下去。”

他原本还想将马稍微停一停,方便小姑娘下马,但胡与闻声却一跃身,就从奔驰的马背上向旁边草丛扑过去了。再敏捷也没有。他有些意外,但立刻一步也不停,向更深处去。

胡与落地立刻就止住身形,半蹲在深草中,一动也不动。

她知道,这草丛虽然看上去很好躲人,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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