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这三个,把另五个杀了。这死的五个根本也没到士门去就没啦。只肯把这三个带回去,他发现了同伴被杀,害怕得不得了,才中途跑回家的。”

旁边人嘘他“胡说!士门做甚么要这么做?”

那个人瞪眼“我骗你们干什么。至于为甚么要杀了,那谁知道嘛,反正士门做事,官府是管不了的。”

旁边便有人笑他“你再胡说!”

那个人嘀咕“又不是我编的。”但别人叫他说出那个跑回家的孩子叫什么,他也说不出来“连身就被追去的士门抓走了。你们知道他叫甚么,难道还能去问吗?”

胡与到觉得,士门大概每次挑人时,挑走的其实是两种人,一种是可以入士门的人,一种是必需被杀掉的异人。只是自己村子倒霉,没有一个是能用的。却也突然有些明白士门在做什么了。

茶寮老板过来收茶碗,说:“若没得士门,我们有这么太平的日子过?魑魅川里的那些东西,早都打过来啦!把你们啃得骨头也不剩!朝廷也不能挟魑魅川之险与士门之力,自居为上国了。国人有着外国人不懂的本事,才能让那些黄毛国俯首来拜,你不记恩,还编这种话?士门的人知道了不得放过你吧?出门在外,祸从口出,才说些是非吧。”

那个人便有些讪讪,再不说了。别人想必也不过把他说的这些话,当成了流言怪谈。

而世人都只以为,异人被困在他们口中所说的魑魅川那个地方,却不知道现在局势严峻,异人恐怕就在身边呢。而从士门击杀异人的粗暴手法来看,他们并不知道这样是除不掉异人的。

她也渐渐有些明白,这个世界这么奇怪说到底还是士门与异人的缘故。它们早早暴露出来了,使得整个历史拐向了另一条路,也改变了整个现在与未来。

胡与的妈妈听到路人在讨论这个话题,有些紧张,拉着胡与的手,怕她会乱说话引来麻烦。她妈妈不想管这些管不了的事。那不是她们这种人能管的。

茶寮老板过来问“吃点什么?”

她妈便不情愿地抠了五个钱出来,买了一小盏茶,母女两个喝。

茶寮老板到没有十分为难她们。

旁边桌那个人到也闲不住,一会儿又扯别的闲话说的是,本地某位宋大人的八卦。

她妈怔了一下,问那个话多的路人“劳您驾,方才听您说,宋大人,不知道是哪个宋大人?”竟然也是十分知道的礼数的样子。

那路人看了她一眼,若是个丑八怪的村妇,他才懒得理呢,但一看,是个颜色上好的可怜娘子,便很乐意跟她说话。说“宋大人,不就是本地的驻官,宋景吗。”

胡与妈一下便呆往,问“哪个宋景?他有多大年岁了?”

路人说“三四十了吧。”

胡与妈又问“他是哪里人呢?”

路人说“就是本地人。以前十分落魄过。后来考中了官,一路高升,还做了驻官。”说起这个宋大人的事,可真是啧啧有声。

胡与觉得这个自己到是可以插话的,就问“什么是驻官啊?”

那个人说:“就是皇帝派到本州来的官啊。管着这一州的防务呢。”说着便问胡与:“你们是哪里来的,不晓得这些吗?”虽然是问她,眼睛却往她妈看着。

她妈为她辩解说:“我带着女儿,从山里出来探亲的,她在乡里长大,从来没有出过山,不懂得许多。”说话的时候,却显然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突然是怎么了。

那个人说:“原来是山里人,也难怪了,宋驻官可了不得呀,现在提起他,没有不知道的。想以前,他不过是个大夫的儿子,二十岁那年显了本事,才有今日呢。”

她妈神色变幻无常。

这时候老汉歇好了,过来叫她们。说要起身走了。三个人又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这一路,她妈都望着远处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胡与琢磨,这个人莫不是妈妈以前拒绝过的追求者?一个美人,哪怕不长眼选了一个最烂的结婚,但在此之前总是有很多了不得的追求者。

这些追求者,在当时或者不那么起眼,甚至有些落魄,而美女呢,自然是高高在上。可时间流转,落魄的人风光了起来,高傲的美人却变成了拖着女儿的山里村妇,心中难免不是滋味。

车子一直到夜里八点多的样子,才到城外。

川城果然是个繁华的城市,远远便看到城中灯光鼎盛,热闹非常。到处都有霓虹灯招牌。看着电灯的光亮,胡与有一种已经回到现代的错觉。但虽然有些现代感,城中大多还是古建筑,城门也有守卫,到了时间就要关门。

老头差不多是赶在最后一个才进的城。一进来,城门就在身后缓缓关闭了。

老头停下马车,问“已经入夜,你们要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们到地方去?”

可胡与她妈也说不出来要去哪里。

胡与见老头着急要走,扶着她妈下车来,对老头说“多谢了。”

老头点点头,关照道:“有些客舍是很便宜的,不要几个钱,哪怕寻不到亲,大可以去将就一夜。”

但胡与她妈没有答应去客舍。毕竟口袋里钱不多了。

一个二十大几的女人,带着个小孩子,身上只有一点钱,站在繁华城市的街头。虽然这里到处都是人,但没有人在乎她们从哪里来,或者以后要怎么生活。看她妈的样子,大概是即没有朋友,也没有地方可以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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