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和气,听到胡与叫,竟然真的停下来。

她妈到是莫明,不知道女儿要做什么,暗暗掐她,人家都要走了你还叫住!你要死啊!

胡与现在也顾不上这些,她挣开妈妈的手,走上前去,做出要和最前面那位公子说话的样子。可经过那些随行者身边时,把步子迈得不再更小更慢了,借机打量那些骑在马上的人们。

他们整有□□个,神色各异,但从表面是很难分辨人与异人的,可胡与现在突然有一种莫明自信,只要把这些人分散,让她在比较独立的环境一个一个相处,她能分辨得出来。她分辨不出小孩子是不是异人,但这个成年异人她能感应得到。

在向大公子走过去的途中,胡与尽力记住这些人的脸。最后停在大公子面前。

他骑在马上回首望来,等她说话。阳光从他背后照来,整个个都在阴影之中,谁也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胡与一时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解释自己突然叫停人家的行为,只好硬着头皮说:“我觉得您有些面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大约对方当时要找的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就算认出来,应该不防事的。

大公子身边的人都觉得奇怪,全往他看。

大公子摇头“恕在下眼拙。”好像完全认不出她的样子。

胡与反正也不是真想让他记起来,连忙让开路“那大概是我认错人。”暗暗松口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公子看了她一眼,扭头策马离开。跟着他的那些人,也随行而去了。有一个远远的还回头看胡与。眸色深沉意义不明。

看着那些人消失在街角,一边拉洋车的可吓死了,连忙叫母女上车“快走吧,一会儿他们回来再遇上你们,那可要命了。”胡与一问才知道,那些公子哥有本地的,还有从京都来的。都是权贵。一般人惹不起。

拉洋车地说“你要分辨有没有钱有没有权,看衣裳就知道。你看这街上。寻常讨生活的人都穿洋衣裳或是混着穿,是不会去专门穿成套的大衣裳的。洋衣裳便宜呀,人家工厂一做几百几千几万件,行动起来也便利,大衣裳像些样子的就贵了,衣袖也大,做不得事,一件绣花都要绣几年。”

胡与只做好奇的样子,问“这些公子哥都在哪里出入得多?”想知道到哪里可以找到着这个异人。

拉洋车的说“还能是哪里,就在朝日街呗。那里可是挥金如土的地方。”

胡与默记朝日街这三个字。

胡与妈拉她回车上,一路都在骂那一大群纨绔不得好死“权贵怎么了?很不起吗?亏他们跑得快,再走慢一点,我要他们好看!没家教的东西。”总归现在人家也不在这里。她可以随便耍威风。

洋车往城中心去,摇摇晃晃,在城中心山上一座古寺前停下来。

胡与妈给了一半车钱,叫车夫仍然在这里等着,说“我们还要回去的。”拉着胡与便下车来。进山门前特别还给她整了整衣服,叮嘱她“不要失礼于人,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没有教你呢。”

胡与乖乖点头:“好。”

整好了衣服,她妈却没有立刻就走,反而突然问她“有一天你会不会忘记我啊?”

胡与心里一酸,郑重地说“我不会忘记阿娘的。你是我阿娘呀。”她不像以前那样不懂事了。一个生活艰难的女人,你指望她对待不懂事的孩子,能多么耐心呢?可这些天来的相处胡与也知道,妈妈嘴巴刻薄行为粗鄙,对孩子很没有耐心,不能说是个好妈妈,可她心里仍然是爱着自己女儿的。

不过她回答完这个问题,到警觉起来,妈妈不会是想把自己丢掉吧?但这个时间来算,还没有到养父母收养自己的时候。

她妈听到她的答应,冷哼了一声,说“你一定心里记恨着我呢。”

胡与有点不好意思,当作不解“我为什么记恨阿娘?”

她妈说“我爱打你,你怎么不记恨我。有一次你跟我对骂你忘记了?才那么小呢,气得我!我追,你就跑,我停,你就停。可气死我了。”这时候说起来,还怒火冲天。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怔怔看站她好一会儿,才深深吸口气拉着她往寺里去。

母女两个进了寺,便有个知客和尚来接引。

到不是寺庙里特别安排,是因为虽然胡与看着就是个普通人,可她妈却不同。她生生做出‘老娘又高贵又有钱只是来微服出巡’的样子。何况细看,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是半旧的,却看上去很贵。再说,她一旦不开口说话,有心要收敛性情,还真的看上去有些气质。

人家和尚看她可能是能舍得钱的香主,当然殷切。问清楚母女两个是与人有约,要去阐室找人会面,和尚的态度就更好了。普通香客是去不了禅室的。那种地方,都是出手大方的香客准备。

不过一路过去,和尚一再地提醒暗示,既然人来了会面之余还是应该去大殿拜拜,顺便捐点香油钱。

她妈并不理会。从来只有钱进她妈的口袋,没有被人往外掏的。

可去禅室的路也不短,和尚说得唾沫横飞心浮气躁,她妈就好像聋了似的,不动所动,连应付的话都懒得说一句。

和尚的话渐渐变得尖刻起来“过寺不拜,是为不敬。女施主就不怕天降横祸吗?”

顿时她妈就怒了。不给就是不给,你还咒人?猛地停下步子,乜着这个秃头说“怕?我带着女儿流落街头的时候,菩萨在哪里呀?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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