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慢着点。”采枝扶着贺兰蔻。
“世子呢?”贺兰蔻想了想,这时候世子应该与容王府的人汇合了吧。
“三更天的时候世子就出了门,刚刚传来的消息说世子他们已经出城了。”采岁回答。
“福妃那边有什么动静?”贺兰蔻为了不让贺汶君知道自己怀孕了,给她添乱,所以这段时间几乎足不出户,但是外面的事情却瞒不过她。
她知道福妃去过容王府好多次。
“福妃那边似乎有什么势力,奴婢瞧见福妃身边的心腹二更天的时候就出了门。”采岁回答。
“看那个方向好像是去楼家。”采岁不知道这位福妃到底是敌是友。
毕竟按照容王妃娘娘的性格,是不会用这样的人的,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谁也说不准。
“楼家?莫非长姐与她达成了什么协议?”贺兰蔻扶着自己的肚子在房间里踱步。
“去给宫里送个信,安庆帝是时候去陪伴王皇后了,还有王皇后的丧压了大半年了,也是时候发出来了,不然王皇后在地底下该不得安生了。”贺兰蔻这一晚也没有睡,昨儿中午时分就已经传来了宫里想要让长姐入宫的消息,昨儿傍晚时分容王府传来婢女想要毒杀长姐的消息。
紧接着容王妃就被请进了宫里,本来以长姐的身份和地位,如果她不想进宫,那么她绝对可以不用进宫,可是事实上长姐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就那样完全不拖泥带水的就跟着宫里的人入宫了。
这完全不符合长姐的性格,所以这其中一定有原因,她现在害怕的就是长姐会用自己来做那根导火线。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在长姐之前将一切事情引发。
“但愿一切都来得及。”贺兰蔻心里不安,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
“主子别担心,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采枝这样安慰贺兰蔻,但是她自己心中也没底。
毕竟这件事情的变数还太多,没有谁敢保证百分百的不会出事。
宫外不太平,宫里又何尝太平,“五更天了,臣妾给皇上更衣。”昨夜安庆帝就直接宿在了昭贤妃的宫里。
“娘娘。”有宫人将洗漱用品一一呈上来。
“皇上,臣妾昨儿晚上走的匆忙,也没有给容王妃安顿仔细,也不知道容王妃在储秀宫住的怎么样了。”昭贤妃为安庆帝梳头。
“容王……功高震主,容王妃,是容王的心尖宠,又正好怀了容王的子嗣,所以容王妃在宫里起码不能有性命之忧。”安庆帝原本打算的是让贺汶君进宫,然后取她的心头血,给自己的十七皇子救命,可是现在嘛……
安庆帝突然改变了注意,他现在比较想要用贺汶君威胁凤离,只要凤离还有人性,他就一定不会不管不顾的。
“回头让人给漠北送个信,让人知道他的妻子都在朕的手上。”安庆帝的语气不善。
可见这些年安庆帝对于凤离的厌恶和惧怕已经达到了什么境界。
“皇上,十七皇子怎么说也是您的儿子,皇上这是不准备给十七皇子救命了吗?”虽然从来知道在安庆帝的严重,权势大过一切,可是如今亲耳听见他这样无情的一面,昭贤妃还是觉得有些受不了。
“儿子?儿子没了可以再有,朕的后宫这么多女人,谁不能给朕生个孩子?”安庆帝冷哼一声。
“……”昭贤妃不说话,可是给安庆帝梳头的手顿了一顿,心中**更甚。
“皇上,早朝时间快到了,皇上应该走了。”昭贤妃故作轻松的将旁边宫人端着的托盘上的茶盅取下,送到安庆帝嘴边。
“嗯。”安庆帝应了一声。
“这是昨儿夜里臣妾就让宫人熬上的参汤,皇上趁热喝了吧!养生的。”昭贤妃将茶盅往安庆帝的面前送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