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刘协这才出了百宫的行列,缓步蹬上祭坛。
而董卓也随后跟上,只比刘协落了两步的距离。
太常微微皱眉,将欲开口阻止,但是董卓投来一抹威胁,旋即垂面视地,当做没有看见。
众百官颇有维词,不过王允轻轻摇头让众人不得喧哗议论。
刘协接过一名太常下面的官员点好的三支香,然后手持着朝祭祀的案桌凝视,接着是一通大念祭语。
说完一通文言之语,然后弓身三拜,朝着上面三个香炉中正中间那个大香炉插上三支香。
他插完然后闪在一旁,董卓也接过三支香,然后很虔诚的拜了拜,然后也插了三支香。
董卓似乎是有意的,三的这三支特别的大,足是刘协那三只从了数倍,而且长上一倍。
上完香,董卓也没有下去,而是站在刘协的旁边。
接着太常念道:“皇室宗亲,三公九卿,百官侯伯,文武郎将进香……”
带表宗氏的太堂领着刘氏一些算是重要的人物然后从土台的左边蹬台,各自取一根香,然后插进大香炉的两旁的小香炉之中。
接着又带着上完香的宗亲从土台的右边下台。
这土台一共建有三道阶梯。
正中间的那是给天子上台用的,所以刚才众人看到董卓跟着刘协走正台,心里多少有些膈应不舒服。
太常这帮人上完了,接着是以王允为首的百宫上台,三分在前,九卿次之,百宫随后。
官职爵位越低的越靠后。
实是没啥身份地位的,连蹬台的资格都没有。
百官不断的蹬台,接连不断,他们一一从董卓还有刘协身边经过,隔着不足两丈远。
“站住!”
突然负责在左台阶下值守的董谨伸手拦下了一名官员:“抬头,我怎么看你很眼熟。”
被拦下的官员半底着头道:“董将军,长安就这么大,底头不见抬头见,眼熟不是很正常吗?”
董谨道:“不!不是这种熟!”
四周的西凉军士见情部乐对,纷纷往前走了十数步,准备将这位宫员拿下。
“是呀不是这种熟!”被拦下的宫员自嘲了一句,突然从袖口里掏出匕首直刺董谨。
董谨仿佛早料到会如此,身形往后一退闪了过去。
这个官员一剑没能伤到董谨,也不继续进攻,而是跨步上了台阶,借力一跃欲冲上土台杀董卓。
不过董谨如何会让他成功,拔剑从侧翼一挥斩。
这名官员旋即身形一退,挥动手中的匕首朝着董谨又刺了过去。
“锵!”
短暂的碰触之后,二人又挥动武器,对彼此连连出招。
一众西凉军赶紧蹬台,然后将董卓重重包围在上面。
董卓道:“不用,给我让开,有子理在,何人能伤得了我?”
只有一个刺客而以,而且看身手也不是那种强无敌的存在,董卓到是表现的很镇定。
“锵!”
又是一击,董谨与这名官员双双后退了两步。
董谨横剑在侧,冷笑道:“果然是你,你的另一个同伙呢?怎么还不现身吗?”
原来这名官员乃是上次刺杀董卓的寒冥。
寒冥同样冷着一张脸哼道:“我杀人从来都是一个人,何须什么同伙。”
说完寒冥不经意的朝着刚才上过香从右边下了土台的百官中撇了一眼。
董谨觉察到寒冥的轻微易举,朝着右边的百官扫了一眼,紧皱眉头道:“小心那边也有刺客混在里面!”
话落,右边的百官之中一片惊恐,士孙端与杨瓒等人纷纷大喊道:“什么?什么?我们这里也有刺客,快跑……”
顿时右边的百官四散而逃,围拢过来的西凉军士瞧着四散的百官不知道捉谁好。
而就这在时寒冥又动了,集中全身之力,纵身扑向董谨。
董谨忙收神挥剑一挡。
“锵”的一声又是一道金鸣,不过这时寒冥用左手又从腰身掏出一支匕首,直往董谨持剑的右手手腕刺去。
董谨手腕一转,剑式一动,一百八十度旋转,剑身与匕首滑出一道道火星,不过寒冥的左手匕首虽未刺中董谨的手腕,但是却与董谨的剑卡在了一起。
两把匕首同时卡住了剑。
董谨抽剑,退不下来,抬腿使劲一踹,要将寒冥踢伤。
不过寒冥并没有反击,挨了一记依旧将所有力量与精神放在两把匕首之上,死死卡着董谨的剑。
最后怒爆一声:“还不动手!”
董谨大惊失色,仿佛想到什么,朝着右边惊散的百宫望去。
郭汜、李傕等西凉将与士兵也纷纷朝这边注视,企图锁定另一个刺客。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里并没有一个真正的刺客现身。
反而是土台上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董卓的位置陡然塌陷,董卓的惨叫之声传来。
“啊!”
就在受伤的那一刻,董卓想跑,他怎么说也是将领出身,对危险基本的躲避意识还潜藏在血脉里。
可惜他最先受伤之地让他无法躲逃。
因为一把锥子形的奇怪短刃从下面穿透他的鞋子刺进了脚掌。
他肥胖的身驱轰然砸在土台上,不待他翻滚止痛,一把锋利的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涓涓的血液开始溢出。
当然此时他的颈部动脉还没有被割裂,但是皮血以刀锋割破。
董谨终于一脚将寒冥踢飞,收剑跃上土台。
就在他要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