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往后退,阵线上的其他天炉人也逐渐顶不住,整个战线都开始慢慢后撤。

阿克曼虽然从未小看过天炉人的悍勇,但今天这一战,还是让他感到自己低估了天炉人的顽固。

眼见天色不早,天炉人已经出现颓势,他也不打算再拖延,决定亮出最后的底牌。

战鼓突然响起,战场两侧的原野上出现两条黑色洪流,朝着战场上的天炉人后方包抄而来。

有伏兵!泰达米尔心中一惊。

他完全没想到阿克曼在这一刻居然安排了伏兵,这让他无比惊讶。

因为他在制定策略的时候,也曾考虑过阿克曼可能隐藏了人手。正因如此,他让考尔菲德连续三天出城作战,这虽然主要是为了麻痹奎利安人,但同时他和考尔菲德也有试探奎利安人底牌的意图。

三天前考尔菲德带领五千战士强攻奎利安战阵,差点将阿克曼的阵线击溃,在这种危急关头,阿克曼最后的安排也只是调动西门的人手稳住阵脚。泰达米尔因此误判了阿克曼手上的力量。

想不到这个阿克曼耐心这么好,真是能忍呀!

泰达米尔心中暗忖,同时又感到庆幸。

如果今天真的在这片原野上与阿克曼展开决战,势必整个军团会陷入和奎利安人的角力中,那时,遭遇到突然杀出的伏兵,恐怕就会士气大跌,兵败如山倒。但他这次的计划是要诱惑奎利安人攻入哨所,所以今天他们是随时准备撤退的。

原本他和考尔菲德是打算拖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再实施计划,但现在奎利安人隐藏的人马突然杀出,他们的计划也要提前,这反而让他们的计划看起来更加顺理成章。

在战场两侧杀出奎利安隐藏人马的同时,哨所内也响起了撤退的号角。

奋战的天炉战士听到号角,再顾不得与奎利安人缠斗,转身就朝着哨所逃跑,有些拿着重盾的战士,甚至直接丢掉了手上的盾牌。

这一幕被站在象车上的阿克曼尽收眼底,看到天炉人的阵线在一瞬间溃散,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不过他的心中还有一丝疑虑。

以他对天炉人的了解,虽然遭遇伏兵,这溃退的速度也有点超出他的想象。

正在这时,他身旁的护卫突然大叫道:“阿克曼大人快看,考尔菲德坠马了,他中箭了!”

阿克曼闻言,心中先是一惊,随即狂喜,举目望去,只见天炉骑士为首的一匹战马上居然空荡荡不见人,再看后方,一个人影在地上来回翻滚,左支右绌,躲避着周围战士的围攻,然而这人受伤似乎很严重,最后还是被人击倒在地,再也没爬起来。

然而那人倒地的片刻功夫,一个手持大剑的战士突然冲杀了过去,将众人杀散,不等后面的骑兵军团赶到,又一个骑乘巨狼的骑士将两人拉上了坐骑,飞快的突破重围,朝着天炉人的哨所逃去。

阿克曼和考尔菲德已经交手无数遍,他一眼就认出倒地那人就是考尔菲德,而救走他的,正是那个可恶的泰达米尔。

“拿我的长枪来,传我命令,全军给我冲杀,今天一定要夺下哨所。”阿克曼压制不住心中的狂喜,大吼着朝护卫下令。

考尔菲德遭受重创,生死不明,而天炉人的战线又已经彻底崩溃,这时候阿克曼再也没有任何顾虑,下完命令,火速骑上战马,带着全军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哨所进攻。

天炉人这一次败得太狼狈,武器盔甲丢了一地,一大群人拥堵在城门下,尖叫着朝城内逃窜,眼看着追兵来了,落在最后的一群天炉人似乎已经绝望,反而没有再争抢着进城,而是转身结成阵势,拼命的阻挡围攻过来的追兵。

不过这些人太少了,当他们发现身后的人都已经进城后,他们最后的勇气也失去了,尖叫着丢掉武器朝着城堡内逃窜,甚至连城门都忘了关。

阿克曼见状狂喜,驱使着麾下军团加速前进。

奎利安人如潮水般蜂拥进哨所,循着逃窜的天炉人的尖叫声疯狂追杀。直到他们来到城堡内的一个拐角处,突然发现上一秒还到处都是的天炉人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克曼正疑惑间,突然后方传来一声巨响,随即人群骚动起来,后面有人急匆匆的跑过来向他报告:“不好了,阿克曼大人,城门被堵住了。”

阿克曼大怒,一脚将传信的人踹倒,问道:“说清楚,什么堵住了城门?”

传信的人连忙爬起来说道:“一个大铁球突然从城楼上砸下来,堵在了门口,还砸死了我们好多兄弟。”

阿克曼一愣,脸色大变。

他刚才冲进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十分暗淡了,到处都是惨叫喊杀声,他没顾得上观察四周情况,此时再看周围,一点光亮也没有,显得非常古怪。

“快走,退出城!”他大吼着让手下往后退。

但这城堡内的街道并不宽阔,他这么多人全挤在这里,别说后退,就是让马儿转身,都有些困难。

正在众人嘈杂纷乱的时候,前方突然亮起了一条火龙,与此同时,城楼上,屋檐上,到处都是火把,几乎是一瞬之间,所有的街道都被照得如同白昼。

阿克曼通过火把的光亮终于看清楚了前方的情况。

看清之后,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离他不远处,有一条长十几米,宽四五米的巨大壕沟,而在壕沟对面,满满当当的林立着披坚执锐的天炉战士,在这些战士前方,站着两个人,一个手持大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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