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致远下山后,穿过隧道时又想起瓦丽娜的笑语盈盈,仍是唏嘘不已,人生实在风云莫测。
回到宾馆,他把玉璧藏好,从自己的行李中取些钱后径直往西山奔去。
西山半山腰,一团篝火旁。
金太郎斜睨柏原一眼,“短短一天时间,就剩你一人?”
柏原躬身道:“卑职办事不力,请社长责罚。”
“八鲁门这帮王八蛋,老子要血债血偿。”真田峻咬牙切齿道。
金太郎问道:“山本在哪找到的?”
“地窖。”
金太郎长叹道:“想我十三飞鹰出征,如今只剩四人,连武兵卫的未婚妻爱子也搭上了性命,真是何其不值。真田君,那个华人醒来没有?”
“没有,武兵卫在看着他。”
“你没打死他吧?”
“没有,我下手很有分寸。社长,他带着咱们兜圈子,打死也是活该。”
“找到玉璧随你处置。柏原,你回去吧。”
柏原急道:“我不走,贪生怕死非我柏原做派。”
金太郎摩挲下巴狠声道:“这陆致远害死我们三人,决不能轻易放过,就算死了我也要他死得不安。”
“社长的意思是?”
“你不是还有张陆致远的面具吗?去香港毁他名声,要能骗过他的妻妾就最好不过,你可以大饱艳福,哈哈。”
真田峻插嘴道:“这陆致远是不是名人?我怎么觉得名字很熟?”
“屁的名人,我们在美国在香港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你从何得知?”金太郎没好气地训道。
“我的表妹......”
“你表妹不是教书吗?听过陆致远的名字?”
真田峻想了想躬身道:“说许是我多虑了。”
金太郎转身对柏原道:“你即刻动身去香港破坏他的公司和家庭。注意,一旦被人察觉则立刻返回东京,一刻也不能停留,明白吗?”
柏原并腿躬身道:“嗨。”
真田峻见柏原远去,疑惑地问道:“这样行吗?”
金太郎不屑道:“成则最好,不成也能羞辱陆致远的地下亡魂。去看看武兵卫,他的情绪有点问题,顺便给那华人批件衣裳吧,在这冰天雪地里赤身luǒ_tǐ,不被你打死也要活活冻死。”
“嗨,”真田峻转身朝山下走去。
陆致远赶到雪山下时柏原刚刚离开,此时天将拂晓,皑皑白雪里隐约能够视物。
大雪山西侧比之东侧更为陡峭峰高,从这里往上攀爬凶险更胜。
他掏出背包里的一应装备穿戴好后抡起凿子开路,大步流星往山上疾行而去,不多时便到半山腰。
陆致远停步稍息,举起双手看了看后感叹道:“见到玉璧前后的差别太大了吧?”
之前在东山攀爬一小会自己就大呼小叫,如今一路疾行竟毫不费力。
他信心倍增,歇息片刻后准备继续攀爬,却看到右首不远处一人赤身luǒ_tǐ绑在一块巨石上,另一人拄着拐杖拿鞭子不停抽打。
“你他娘的乱指路,老子要生生打死你。快醒过来啊,你个臭虫。”
陆致远两眼一红,被绑那人正是阿风,此刻耷拉着脑袋没有一丝生气。
他没敢细想,收好工具后蹑手蹑足地悄悄爬过去。
武兵卫兀自沉浸在失去未婚妻的痛苦中,对昏死的阿风使劲抽打,陆致远来到身后他也没有察觉。
说时迟那时快,陆致远猛地跃起,左手掰住他下巴,右手寒光一闪,匕首已经割断了他的喉咙。
武兵卫哼也没哼倒地不起,陆致远顺势割断绑缚阿风的绳子,待要察看伤势时,背后两把飞刀迅疾而至。
陆致远抱着阿风往地上一滚,抬头一看,只见金太郎和真田峻已经摆好架势准备抢攻。
“没想到我还活着吧?”陆致远缓缓站起笑道。
两人一言不发,脸色变得格外凝重。
真田峻双脚站定两手持刀,金太郎从腰间拔出一把风格迥异的佩剑,剑身不足一米,黑红中带着一团腥气。
“这是...草薙剑?”
金太郎和真田峻对视一眼,大吃一惊道:“你怎么知道草薙剑?”
陆致远心下笑道:“老子看过《火影忍者》,不行吗?”,嘴上却忽悠道:“草薙剑剑柄处有道缺口,你不知道?你父亲传给你时竟然没说这是它的致命弱点?”
金太郎猜想他多半是骗人,却还是忍不住瞥向剑柄。
陆致远抬脚朝他踢起一团雪雾,然后直攻真田峻。
真田峻挥动短刀拼命抵抗,还是被功夫今非昔比的陆致远强捣中路得手,一拳击在胸口,喷出一口鲜血。
陆致远二话不说跟着就要下死手,旁边的金太郎咬破手指在剑上滴下血滴后念念有词,陆致远顿感天旋地转,无力支撑。
真田峻强撑着爬起来,啐一口血后叫道:“还是社长英明,恐他万一不死在雪莲上下毒,这可是致命蛊毒啊。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如今受死吧。”
说着他举起短刀奋力朝陆致远的头顶劈下。
香港陆虎园内,亭台楼阁相映成趣,四处绿植春意盎然。
只是男主人出门在外,院内显得了无生趣。
周雅芝放下电话后心事重重。
“阿芝你怎么了?”顾雅瑜端着参茶从客厅走过来问道。
“一个同学打来电话,说要中午聚聚。”
“那就去呗。”
“阿远没有一点音讯,我哪有心情聚会?再说了公司转眼就要搬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