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霄虽然冷酷，和玄华性情相似，但实际上，他和祁天古神才是一类人，骨子里都是邪魅不羁的。
而帝染，她应当是更为欣赏像龙君煜和玄华那样的人。
重兮挽住了帝染的手臂，笑眯眯地说：“姑姑，这里都没有外人，我玄华大伯也不在，你就招了吧。”
“你们又误会了。”帝染摇头轻笑：“我只是拿玄华古神当主子，可不敢肖想，你们几个就别在这里乱吹风了。”
“那你到底倾慕谁嘛？”重兮问。
帝染没有说话了。
她一直眯着眼睛看着暗夜苍穹，脑中闪过那张淡漠清冷的面容，她总是能够露出些许女儿娇态的，即便那个人她这辈子也高攀不起。
“姑姑可真奇怪。”见帝染不说话了，重兮忍不住嘟哝了一声，有些失望地道：“我瞧着玄华大伯人也挺好呀，难道她真不喜欢？”
虽然她们总是称呼玄华为大伯，可实际上，玄华也就比陵霄早降生那么一小刻钟。
像玄华古神那样的存在，本该就是万千女神心头的明月光，她母神宫里的神女，可是有不少倾慕玄华古神的。
“我也不知道呢，大概是真的不喜欢吧。”离决抿了抿唇，释然地笑道：“咱们也不用着急呀，等姑姑想告诉我们了，自然会说的。”
“我现在倒是有点担心白离姑姑了。”
离决想起了白离和明封来，在她的记忆里，这两个人是从来没有什么交集的，乍然听说他们二人有了因果纠缠，还真是不大能接受。
她不是很了解明封，但传言大概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要是他们能和扶桑少秧那样，自然是最好的，怕就怕，缘分太过浅薄。
重兮笑道：“不用太担心呀，母神既然敢让白离姑姑下凡，那就应该是有把握的吧，也许外表清冷禁欲的人，实则都是闷骚呢。”
这话还真是有几分道理的。
例如扶桑就是。
凤衍是什么情况，她是没有多大兴趣的。
“唔，这话倒是不假。”离决眼眸半开半合的，颇是忧心地说：“等咱们回去后，还是要先解决梵音的事情，这可真是我心头上的一个疙瘩。”
天晓得他们俩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出于情谊，她们几个姑娘，八成都是会站在梵音那里的。
如此一来，倒是损了和雁归的情分了。
“这是你心上的疙瘩，又何尝不是我们心尖上的疙瘩呢。”重兮也幽幽地叹了一声，这两个人的事情她们可都是操心了许多年了。
估摸着这一次，也该是有个结果了。
离决免不了问重兮：“阿姐，要是他们俩反目成仇了，咱们怎么站啊？”
“什么怎么站啊，当然是帮亲不帮理啊。”重兮没来由地笑着，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是她们几个都知道，雁归在这事上是没理的。
到了最后，她们还是会帮着梵音的。
“果然是我阿姐，跟我想的一样。”
离决哈哈地笑出了声来，反正未来她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是要站在梵音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