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红枫伴着秋风摇曳,发出了“簌簌”的声音。

白衣少年的脸色却算不上太好,她的眼中露出了凝重的神情,面对着对面的红衣少年就像是面临着千军万马。

“不,你还是不懂。”

少年摇了摇头,转身就走向了枯井。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像你说得那样简单,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她蹲在井边,在砌起井口的地方摸索到了一块奇特的凸起。那凸起被做成鹅卵石的质感,细看之下竟然与砌井的材料融为一体。

“原来如此。”

洛扶殷少见地没有顺遂自己的冲动按下去,这个奇怪的类似机关按钮的东西让她不禁想起自己在穿越前的手贱。

——说多了果然都是泪。

她站起身思索了一会儿后,决定还是启动这个井口的机关――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井下会有一个很重要的空间。

于是,出于女人直觉这种非常玄妙的东西,洛扶殷抬起脚,踩下了那块与众不同的石头。

机关齿轮转动的细微声音刹那间响起。

洛扶殷只觉得脚下一空,隐约间,似乎瞥见了头顶一抹红影随着她跳了下来。

洛扶殷:“……”靠!

她眼睁睁地看着少年以极快的速度把她揽在怀里,耳边回荡的是呼啸的风声。

头顶最后一缕光终于消失不见。

这机关似乎在进了人后就自动阖上了,就连藏在不知道哪个角落的齿轮都停止了转动。

一片黑暗中,洛扶殷只能看见少年散发着幽幽紫色的眼瞳。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接下来就是无尽而冰凉的水流向着她不住地涌来,渐渐没过了她的五感。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洛扶殷感觉到了好像有什么柔软的物什贴上了她的唇……

“咳咳咳――”

洛扶殷醒来的时候是在一条暗河的河道边,身上还盖了一件红色的外衫。

楼朔月光着上身坐在不远处升火,在看到洛扶殷醒来后就温柔地扶起她,让她倚靠在他肩膀上。

“怎么样,好点了吗?”

少年的眼睛在火光下映照下是一种宛如紫水晶一般色泽,眼波流转间,散发着惊人的神秘和魅惑。

洛扶殷的瞳孔皱缩了一下。

“这里是?”

很快,她就垂下了眼帘,掩盖住眼眸里的震惊。

楼朔月笑了笑,假装没有将洛扶殷那一瞬间脸色的变化看在眼里。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似乎进入了一个地宫的入口。”

他指了指火光照亮的不到的深邃的黑暗处。

“喏,就是那里。”

洛扶殷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却只能看见一片漆黑。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看上去有些懵懂。

楼朔月了然道:“倒是忘记你只是个普通人。我的体质特殊,哪怕就算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也能清晰视物――在我的眼里,那里就是一扇爬满青苔且刻满符文的石门。”

“石门?”洛扶殷坐直了身体,“看得清楚符文长什么样吗?”

楼朔月点点头,拿起树干在篝火旁划拉起来。

“我总觉得这个符文有些熟悉,可我确定我从来没有见过它。”

他皱起了眉头。

洛扶殷抿了抿唇,垂头俯视地上的符文,脑海中却划过了青玉剑的影子。

那把传说中能开启宝藏的钥匙上面也刻满了类似的符文,而且如今正和她的凤尾焦琴静静地躺在琴匣里。

没有一个人知道它在她的手上……不,应该还有一个人,不过现在的他大概什么都做不了。

洛扶殷刻意以一心二用的跳跃思维掩盖了脑海里这段真正在思索的内容。从表面的状态来看,就是她又陷入了茫然之中。

她有时候会掩盖自己的微表情,让别人察觉不到她在想什么,其中最好的方法就是面瘫着一张脸。

屡试不爽。

许久过后,洛扶殷才缓缓出声道:“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九方镇的传说?”

“传说?”

“对,一个和迟家由来有关的传说。”

洛扶殷盯着篝火,清澈的瞳眸倒映着明灭不定的火光,莫名给人一种深沉的感觉。

她继续说道:“天火抑寒冰,清凉镇炎炽,六月初六晴,即是再见时……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山庄也并非我们眼里所见的山庄。”

“它的前身应当就是寒山寺。换而言之,此处地界已经距离姑苏城很近了。”

“结合以上描述,我倒是想起了隐族秘鉴中所记载的一段传说——相传上古洪荒时期,水神渊渟原本是一种被称作相柳的异兽,与本相是九尾赤狐的火神狐焱互为敌对关系。其庇护下的水族和火族阵营更是水火不容。然而,就在这种情况下,渊渟的弟弟渊屿却与狐焱的姐姐狐谙相恋,两者相约于鸠州私奔……”

“可不知为何走露了消息,两族以此为借口在鸠州爆发了一场战争,最后两位神明双双陨落,水族和火族更是死伤无数,两族就此沉寂。”

“不过,传说到底是传说,”洛扶殷垂下了眼帘,“有些不知是真是假的东西还是流传了下来,在后人的口耳传诵中日益变质。但也许地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改变……”

她点燃了火把,站起身,慢慢走到那扇门前,轻轻地抚上了上面的符文。

“戚风如诉,火炎倚之;雨之如注,万物生之……”

她的语音带着奇异又玄奥的音调,配合着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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