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都惊呆了。

一个嫌疑犯,都被抓了居然还这么猖狂!

说不定是个惯犯了,回去得好好查一查,兴许还能和其他案子对上号。

押着江一宁的警员猛地推了他一把,愤怒道:“老实点,杀了人还这么豪横!”

旁边的高芸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江一宁。

她想不明白,不过几个月没见,原来班里那个温和礼貌、专业最强的优等生,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幅狂妄的样子?

肖唯源哼了一声,自信道:“怎么,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狡辩是给嫌疑人用的,我根本没有罪,为什么要狡辩!”

江一宁不以为然,反问道:“既然你们认定了我是嫌疑人,那么证据是什么?”

“警官,把证据砸到他脸上,铁证如山,看他还嚣张!”

“尼玛杀了人还这么狂,换我以前的暴脾气,怎么说也得打他两下!”

围观群众纷纷怒道。

看着眼前这位有恃无恐的‘嫌疑人’,知情的警员们,神色都沉重起来。

要说确凿的证据,现场还真没有发现,只是根据间接证据,推断出的江一宁有重大嫌疑。

而且看江一宁的这幅样子,明显是个死硬分子,还是准业内人员,对警方的那一套基本都懂。

如果真这样下去,那后续审讯要撬开江一宁的嘴,可就很困难了。

肖唯源目光炯炯,直勾勾盯着江一宁的眼睛,冷哼一声道:“好,你要证据,那我问你几个问题。”

“你问。”

“你是什么时间进到这超市里的?”

“……”

江一宁沉默片刻,周围人看他的眼光便逐渐嘲讽起来。

第一个问题就回答不上来,…搞侦察人的最在意细节,会记不住这么简单的一点?明显是做贼心虚了!

但是江一宁真的记不清他是什么时候进去的啊。

他只知道自己昨晚蹲守到大半夜,收工时进来买包烟抽。

结果一进门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时,两个世界的自己就融合到了一起,而且已是第二天早上。

鬼知道自己在这小超市里趴了多长时间?

肖唯源挑了挑柳叶眉,道:“你有权保持沉默,…”

“别说套话了,我是昨晚深夜进来的,具体时间点不清楚,应该待了好几个小时吧。”江一宁直接道。

“好,那我再问你,你在超市里待这么长时间,都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

“从昨天晚上待到第二天早晨,却什么都没做,你不觉得你的话语很苍白无力吗?”

肖唯源冷声道:“那我继续问你。

经过法医的鉴定,超市老板李某,死亡时间大约8个小时左右,既然你说你不是凶手,而且你一直待在超市里,那你可有看到凶手?”

“没有。”

“好。”

肖唯源继续道:“第一,经过现场勘查,要进入超市,要么从正门,要么穿过屋后的小河,翻窗而进,只有这两种方式。但没有人翻窗进来的痕迹。

第二,死者尸体膝盖处距离地面70厘米,而死者双腿膝盖以下截肢,下方也并无凳子一类垫脚的物件。

因此,死者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跳起来把绳子套在自己脖子上的,所以排除自杀,他杀无疑。

第三,我们快速查看了路对面楼上的监控,看的比较快,也许有遗漏。

但目前从宝贵的监控画面中,在过去10个小时内,我们看到只有你,在昨晚10点半进入了超市,并且一直没有出来,直到有人报案!

算下来,你在超市中一共停留了近9个小时,那么超市老板是在你进去之后被杀的,你自己也说没看到凶手!”

肖唯源一口气说了三点,弯眉竖起,冲着江一宁大声喝道:“那你现在告诉我,除了你,是谁杀了超市老板李某!”

围观群众们顿时沸腾起来,对着江一宁指指点点,怒不可遏。

“听清楚了吗畜生,老李是被杀的,你又是这段时间里唯一在场的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老李那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他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杀了他!”

“人渣,枪毙都是便宜他,就该剥皮填草,活刮了他!”

“狡辩啊,继续狡辩啊,你刚才不是挺猖狂的吗,还说我们都是垃圾,你再说啊!”

“看着人模狗样,没想到是个黑了心的杂碎,呸!”

“不过话说,这姓肖的女警官,声音有点重啊,怎么听着像男人腔?”

屏蔽掉歪了话题的讨论。

总之。

舆情汹汹,千夫所指。

老李的儿子李四宝,又嚎叫着冲上来,拎着半块砖头要砸死江一宁,但被几名警员及时拦下,夺了砖头。

然后那李四宝,便撕心裂肺地在地上打滚哀嚎,看着像死了爹一样…嗯,的确是死了爹。

不过江一宁可没被肖唯源这一通严密的推断给唬住。

“就这?”

江一宁斜眼看着肖唯源,一脸嘲讽:

“还‘东南地区刑事名家’呢,就这水平,搞出了不少冤假错案吧?…不过如果你都能当刑事名家,看来这江州的警方水平更不怎么滴啊!”

“你!”

饶是肖唯源经历过社会性死亡,一颗心脏锻炼的相对强大,表情控制功力深厚,喜怒不形于色…

此时也被江一宁气的怒目圆睁,要不是有这么多人,肖唯源感觉他都要忍不住一脚踢过去了。

旁边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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