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拖泥带水,直将他踹开。

妖红衣衫于屋内划过一道艳丽弧度,重重摔倒在地,砸出‘咚’的一声。

听着都觉着疼,但安潇湘却十分快意,下一瞬又皱起了眉头。她眯了眯湛蓝色眼眸,“你的武功...是不是还不稳?”

确是不稳之状,或许还不会任意随性收放自如地操纵内力,方才一瞬间竟连压制她的气力都失了,而且还被她一脚踹飞。

那一抹红衫在地面上翻了个身,于月光映照之下,倾世艳绝的容颜更为妖惑,活脱似月色浸染的土壤中,生出了妖精,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一个眼神,都能轻而易举地勾走世人的心魂,妖颜惑世。

虽被一脚踹飞,却丝毫不失美感,甚至陡生了楚楚可怜之姿,修长身躯将红裳勾勒出撩人弧度,夹杂着异香的微风撩拨着红裳,胜血般的妖红,勾人心弦。

“小安儿,”芷置若罔闻一般,漫不经心地偏头,缓声一笑,“你摔疼了芷,芷疼。”

分明势不两立的立场,他这么一摆弄,好似猫儿撒娇一般轻佻却惹人疼爱,他有这般不要脸的本事,轻而易举牵动着众人的心绪,生生将气氛推向暧昧不清。

安潇湘如今是懂了,就着他这幅可以下饭的脸皮,不论他做了什么,都对他恨不起来。

“疼?”安潇湘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坐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衫,玄色面具之下的蓝眸却分外森冷,“你越疼,我越开心,”

顿了顿,她凉凉地瞥了地上倚着慵懒美人,又冷笑一声,“妖艳贱货,死了最好。”

闻声,芷不急不缓地支起身,长腿屈膝随意摆放着,即便如此随性,也叫人一眼瞧去便挪不开视线,为之吸引了眼球。他狭长惑人的妖眸之中掠过几分暗色,漫不经心地抚了抚缭乱墨发,“想来是夏无归平日将小安儿宠坏,才将小安儿纵容成如今这般...不知死活!”

话音未落,他霍然扬手,纵出一阵邪肆妖息,泛着妖红的暗光直朝安潇湘而去!

安潇湘霍然瞪大了蓝眸,显是未料到他会出手,当即便转身欲逃,却抵不过这来势汹汹的妖息。

“芷只能帮夏无归,调教一番小安儿。”芷艳绝慵懒的容颜之上,尽是漫不经心,却让安潇湘陡生几分阴森可怖之感。他从容不迫,却势在必得!

而不知何时,二人唇畔似有似无的弧度,已全然消失无踪。

‘咚’的一声。

仅一瞬之间,安潇湘便被隔空一击拍在了墙上,缓缓滑落于长榻之上,却仅感到砸在墙上的痛觉,那妖息半分未伤到她。

安潇湘扶着钝痛的后脑勺,慢慢支起身躯,余光却被一阵妖红暗芒吸引。

只见方才被芷所击中的位置,两抹色彩相差无二的妖息逐渐消散,却很显然,一面是芷所施展的内息,另一面,却是自她身上散发而出的内息护着她。

安潇湘微愕,又慢慢将视线挪回地上的芷。

她身上,怎么会有他的内息?

而芷惑人容颜之上尽然深沉,令安潇湘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她慢慢挪动身躯,四处摸索着,欲寻到得以反击的物什,却一不小心自枕下摸出一块凹凸物。

安潇湘的手微微一顿,视线从始至终未从芷身上挪开。她不动声色地摩挲着那长方形状的物什,感受着刻画的纹路,以及熟悉的手感,仅片刻,她便认出了这个久违的老朋友。

是她被夺走的折扇。

安潇湘眨了眨蓝眸,佯装背过身,将折扇收入怀中,随即将余光投向了仍在嘎吱作响的窗沿。

身后那人已许久未有动静,若她此时跳窗逃走…有七成把握能溜走。

其中五成是赌她从这跳下去不会骨折,另外两成则是赌,赌芷的内息不稳,他追不上她,或者说他不会在明知自己内息不稳,仍去大费周折地去追她。

当然,这些猜想只建立于他内息不稳的情况下,若只是假设,而他依然很强,她自是无话可说、无处可逃。

方才芷对安潇湘出手后,空气仅沉寂了短短数秒,便好似过了几年一般,谁也未对谁开口,也无人打破这阴沉的气氛。

安潇湘深吸一口气,玄色面具之下的蓝眸,仍用余光瞟着那一袭红裳,而双腿终于挪至长榻边——

好似空气中无形中点燃了导火索一般,满室硝烟气息,在安潇湘双脚沾地的那一刻,砰然炸裂。

安潇湘霍然站起身,字最快的速度奔向窗沿,一鼓作气便要跳下去。

倏地,空气中似有一双手,无声地将她撕扯,猛然一甩,安潇湘不受自控地往后仰,‘哐’的一声砸到了地上,磕到了后脑勺与后背,疼得她冷汗直流、唇色发白。

加之方才砸到了墙上,已是二次受创,直砸得安潇湘后背仿若骨裂一般疼痛。

而在她落地的一瞬,一直嘎吱作响的窗,被簇拥而来的妖息‘砰’的一声关上,将那一缕月光遮挡,满屋再一次陷入黑暗、沉寂,静得能听见二人的呼吸及心跳。

芷慵懒而漫不经心的艳绝容颜之上尽然傲慢邪肆,而他的纤长好看的手还保持着半举的姿势,伴着阵阵妖息,他与她之间有一道暗红妖光逐渐消散,正是他出手将她击落。

窒息一般的沉寂,更让安潇湘心头一颤,更为紧张。

本是为了赤玉来的,怎料对手实力太过强盛,且不讲道理还骚包,不得不落荒而逃。想一想会觉着不甘且憋屈,转念一想,再待下去说不准还未拿回赤玉,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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