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后,与寒恢复了一周两天去天宇集团的规律,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

这天,偌大的实验室又只剩她一个人了,液相的最后一组数据处理完。与寒扭扭脖子,关掉电脑,准备下班。这时,慕容栩走了进来。

夜已半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依然一幅商务会谈的模样,衬衣纽扣一颗不错,直扣到领口,一股子禁欲的味道。衣冠楚楚的慕容栩,与寒见得不多,不免多看了几眼。

慕容栩一见与寒就开始抱怨“你可真没良心,一个多月不见了,你也不主动找我。”

听了他的话,与寒有点不解“找你干什么?”

这话说得可真见外,换个人早就不高兴了。好在慕容栩心里清楚,与寒就是个蜡烛,不点不亮。也就是嘴上说说,他并不是真在意。

他继续撩拨她“不想我吗?”

与寒红了脸,她什么顾左右而言他,转移话题的话术统统都不会,只好老老实实回答“走路不想其他事的时候,就会想一下你。”

塞满数理化的脑袋好歹也分了一点脑细胞来想自己,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慕容栩轻笑一声,诱哄着问她;“想我什么呢?”

与寒呆了呆,努力搜索记忆,到底想他什么呢?

脑中闪过那些亲吻和无法言说的事,她眼神躲闪着,闭紧了嘴巴,决定不再有问必答。

逗弄得差不多了,慕容栩不再继续为难她,他正了脸色,开始说明今天的来意。

“我继母一向热衷慈善,”嘴角漾起一点讥笑,似无声地嘲弄,他继续说,“这周六她要办个募捐晚宴,我没有女伴,你陪我去吧”。

“我?”与寒将旋转椅转过来,面向他,一脸诧异,她不认为自己能当一个合适的女伴。

“怎么,不愿意?”慕容栩挑着眉问她。

他走近她,在她的电脑桌前一靠,两条长腿斜着支出去,将她堵在他和墙形成的狭小空间内,居高临下看着她。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威压,与寒小声为自己找理由“我没有经验。”

晚宴这种词她太陌生,人多的地方她都不常去,更不要说这种专门以社交为目的的活动。

对她来说,当他的女伴去赴宴,匪夷所思地,就像要她去讲一个能逗笑全场的笑话。

“要什么经验,打扮地漂漂亮亮就行……”

与寒鼓起勇气,打断了他的话“这个我也不会。”

她忽然有点丧气,觉得自己很蠢。

“你呀……”抬手揪了揪那张美丽的脸蛋,慕容栩叹着气说,“是我说错了,你不打扮就足够漂亮了。”

不再给她拒绝的理由,他亮出了最后一个筹码“就当是感谢我告诉你校的事,行吗?”

“……”

从小到大,与寒考试如切菜吃瓜。可晚宴的事定下来后,她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大考前,很多人会愁眉不展,焦虑无处安放。此时的她,真是感同身受。

她打电话向沈蓓求助,请她出主意。沈蓓也没听清楚缘由,一激动,吧啦吧啦说了一堆豪门恩怨,什么穷小子翻盘,抛弃共患难发妻,小三上位,原配抑郁什么的。

又告诫她,这是他继母办的宴会,你如果以女伴的身份亮相,被狗仔探到的话,会上头条八卦的,然后会有很多人来查你的底。

沈蓓的本意是劝退与寒,她真心不希望自己这个不通人情世故的表妹,去牵扯这些。可她不知道,与寒早被慕容栩绑上了贼船,身不由己了。

因此,她的那番话无疑是雪上加霜,与寒的焦虑更深了。她觉得自己的胃像是被一只大手拽住了,又掐又揉,她一阵阵寒战不适,脑中忽然蹦出沈蓓之前大谈恋爱经时,总结过的某些男人“不能沾”的话。

就这么惴惴不安了几天,日子终于来到了周六。

慕容栩一早就派人给她送了条浅绿色薄纱礼服,下午又有化妆师上门,给她做了少女编发,画了甜美的淡妆。

与寒一整天都手足无措,像个任人摆弄的洋娃娃。她也不喜欢镜子里的自己,穿着戏装似的。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慕容栩送来的鞋,鞋跟并不太高。

晚上六点整,司机开着豪华加长车,载着慕容栩来接她。

轻纱流动,花朵加蕾丝的透视设计,与寒美得像童话里的仙子,绕是见惯美女的慕容栩都看怔了。

晚宴在酒店一处飞檐斗角的仿古建筑内举办,内外都有布置。

向入口的保镖出示了邀请函,慕容栩挽着与寒,和熟人打着招呼,两人步入主楼前一块平整的草坪。

天色渐晚,宴会现场的红灯笼亮起来,乐团在不远处演奏音乐,酒液和食物的香气四处飘逸。

过了不多时,身后传来一阵很小的骚乱,与寒回头去看,见有些人快步向入口围去。

“我继母到了,”慕容栩低头凑近她耳语,说完领着她也迎了上去。

慕容栩的继母徐茵,个子娇小,穿一身花朵刺绣的中式旗袍,打扮地珠光宝气,白团团的脸上满是和暖的笑容。

在她身后,一左一右分别跟着长女慕容棠和儿子慕容栾。两人长得都像母亲,那种杏眼柳眉樱桃嘴的传统美人脸,只慕容棠略比徐茵高些。可是这长相放到慕容栾脸上,有些女气,再配上他高大的身形,更有点不伦不类的局促。

徐茵的另外两个小女儿目前在国外念书,所以今天没有出席。

“小栩今天带女伴了,真是稀奇啊,”徐茵满面笑容和慕容


状态提示:第七章 初亮相--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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