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呢。就是凭借那股热爱,让他一次又一次带伤上场,挑战极限,冲破自己的旧记录。

数万次的摔倒、过弯,说话还不利落就学会了蹬冰,再过不久就要和冰场说再见。夏冰无奈一笑。

新人一来,自己就是旧人了。

算了,先去接新人吧。

“夏队!”迟飞扬在后面喊他,“咱们一起吃饭啊?”

“你们吃去吧,我去接人。”夏冰朝他挥挥手,感觉是和自己的辉煌说再见。飞扬,才20岁,是个好苗子。

迟飞扬追上来,拽着夏冰的手往食堂拉。“别去了,那算什么新人,要不是队里看上,郎健那个老古板能要他?”

夏冰揉了一把迟飞扬的头毛。“怎么了?每个人都对新人意见这么大?”

“不是。”迟飞扬喜欢黏着夏冰,“听说……他以前对自己老爸动过手,还抡冰刀了,又不是正经队伍选上来的,直接入队,还有……他好像有点精神障碍,以前轻微自闭症还是什么的……再有成绩也不能要他吧?”

“成绩就是一切,等他来了再说吧。”夏冰拍拍他,“去,找梁子吃饭去,明晚我陪你吃。”

一队这几个兄弟,其实都是夏冰亲手带起来的,包括言意钧。

正队夏冰,副队言意钧,队员迟飞扬、梁初,四个人几乎成了一队的铁招牌,平均身高1米85,出去打比赛和打群架的阵仗差不多。

不知道新来的臭小子是什么脾气,怎么还得过自闭症呢?

人还没到,已经不招人待见了,除了自己,没人愿意接他。要搁平时,哪个队来个新人,全队眼巴巴那个劲儿,像迎新会上学妹,看见好苗子都流口水。

现在,那个和自己老爸动手抡冰刀的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死活不出地铁口。夏冰站在地铁站a出口,像个接机的小粉丝,眼神不错地观察每一个看上去有暴力嫌疑的男生。

结果,有一个和他对了几眼,径直朝他过来。

夏冰觉得这人和照片不像,但还是挺客气。“我是夏队,郎教练让我来接你。”

“你不是……找那个的?”那男生疑惑地退了两步,“我以为你要我手机号呢。聊聊吗?”

夏冰挠了挠眉毛:“行,不过我是0.5。”

那男生瞥了一眼,嘀咕着什么0.5就是0,走了。

于是,夏冰又开始继续等了,汗流浃背。现在是三伏天,可往年的三伏天没有这么闷,让人难受。

热得像要闷死人了,是很怪异的湿度。正郁闷着,一个男生朝他走过来,穿着一身不知道什么小地方滑冰队的旧队服,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箱子大到,夏冰怀疑里面藏尸。

怪不得慢,就这个箱子的大小,能挤上地铁都是奇迹。

他再往上看,对上一双仿佛带冰碴儿的眼睛。只不过郎健发来的照片是带刘海的学生短发,现在剃了个寸头。

夏冰和他对视了几秒,很怕这小子突然抡自己。“我是夏队,郎教练让我来接你。”

男生把行李箱往前拽拽,单肩挎着一个破运动包,敞开的拉锁里是一双冰刃带套的速滑鞋。“陈重。”

“沉重?”夏冰把他的名字和行李箱对上号,确实够沉重的。

“姓陈的陈。”陈重偏过身子,行李箱随手一拎就拎起来了,“沉重的重。”

行,挺带劲儿,夏冰控制不住地想,速滑一队的冰刀小弟来了。看着样子,确实是有障碍。

但是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从地铁上去有一段没有滚梯,夏冰跟在陈重后面,好像他才是那个新人。陈重应该年龄不大,可是比自己高,头小肩宽,走路时大腿跨度非常优越。

蹬冰时,这双腿有绝对力量。只是他这身破队服,衬得一个外在条件优越的男生很破旧,像二手市场里跑出来的。

“我帮你吧。”上楼梯时夏冰客气一把,毕竟自己是队长。

“不用。”陈重很灵活地往旁边一挪,微皱着眉,手腕一转,自己拎着大行李箱上台阶。可是他又回头看夏冰,倔强得抿着嘴,然后再狠狠转过去。

怎么了?和自己赌什么气呢?夏冰原本还想说点什么,比如欢迎入队,可是看他这样,没法沟通。

但他的眼神,让夏冰搞不清楚。好像想暴打自己一顿,但是又像想抱自己一把。

几十节台阶上来,夏冰脚腕发酸,可冰刀小弟仿佛如履平地,唉,年轻就是好,这腿部力量真牛逼,不仅有持久力,还有爆发力,入队之后一定是教练的手心宝。

夏冰是开车来的,这几年省吃俭用,用攒下来的夺冠奖金买了一套郊区一居室,还有一辆30多万的车。剩下的钱,全砸在训练和装备上。

“郎教练说,让我直接带你回住处。宿舍楼装修,队里给租了公寓。”夏冰打开后备箱,“队里的人……他们都想来接你,还想给你办个迎新饭局,让教练给推了,说比赛在即要保持精力。”

陈重像是料到自己没人迎接,不轻不重地瞄了一眼夏冰。他的瞟是深度瞟,像要好好看看这个人,看完后嘴角动了动,明显是想说话。但是他又没说,浑身带刺儿,唯独嘴角勾起一丢丢来。

“你想说什么?”夏冰主动问,不懂他看自己什么呢。而且他还发现陈重的眼神带点飘忽不定,确实像轻微自闭又痊愈那感觉,盯人一会儿就撑不住了,直接闪开。

陈重把目光收回去了。“队长是你?”

“嗯。”夏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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