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化神期的修为，心智差一点的恐怕会被他的这种目光，盯得心理落下阴影。然而楚璃不过是个山赛货，而且还是比正品修为，还要高出两个大境界的山赛货。
除了怕戳穿她是个假巫师之外，其它的就对她构不成什么危险了。而且还是一个修为比她低了一个小境界之人，不过虽然怕是不怕，便需要表演时，她也不能含糊。
脸上便露出了惧怕的表情，还未等楚璃有所动作，水枯长老的身形一晃，便挡在了她的前面：“水枭道友这是何意，居然想在这里对一个后辈出手，难道就不怕引来维持秩序的大巫师？”
若是初巡逻的大巫师发现，那么即便水枭是个长老，惩罚也是不会轻的，说不好，会剥夺他们比赛的资格。
水枭原本一副嚣张的表情，听到大巫师几个字，脸色也不由得变了变，有了一丝的忌惮之色。随即又干笑起来，他这一笑还不如不笑，样子都有些狰狞起来：“呵呵，水枯道友说笑了，枭某人是何等身份，怎么会对一个晚辈出手。”
水枯脸色不豫，却也没有与对方起冲突的意思，冷笑一声：“既如此，那么枯某告辞了，水洛，咱们走。”
“是，长老。”
楚璃自然是很听话的跟上了，然而她虽然不曾回头，却也明显的感觉到了身后这道阴冷且怨毒的目光。真是疯子！走出了千丈之遥，想来对方已经看不到自己了，楚璃这才疑惑的开口：
“长老，您与那人有过节？”
“嗯，是了，那是几千年前的旧事了。”
水枯的声音有些萧瑟，似乎当年的事情对他影响不小：“当年也是圣果成熟之际，各部落的年轻巫师在巫术大会上比试。”
“我一连赢了数场，一路过关斩将，后来就与风苍部的水枭碰上了，我们中的赢家可以进入前十……”
“嗯，那场战斗是不是很惨烈？”楚璃猜测道。
“惨烈？可以这么说吧！”
水枯叹了口气道：“那时的我年轻气盛，修为与你现在也差不多，那水枭则是要稍逊上一筹，然而他的手中却有两件威力不错的巫器。”
“我们你来我往的打了数个时辰，还是没有分出胜负，两人的法力快要消耗完了。
相比之下，我的境界较深，情况要稍好一些，水枭眼看着自己要落败，却使用起了阴险无耻的下流招数，……”
“阴招？”楚璃微微一怔后道：“这巫术大会不是单纯的比试法术吗，怎么会允许使用阴招？”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水枯有些尴尬道：“自从百万年前，咱们乌月族被刑魔一族打败后，被迫不得不来到这穷山恶水之地，当时族中的一些领头的大巫，却是一刻也没有忘记复仇。
所以虽是比试，但是与真正的厮杀也没有什么区别，更没有什么迂腐的限制，比斗只在意结果而不在意过程，所以巫术大会中，只要能够获胜任何手段都能够使用。”
说到这里，他看了楚璃一眼：“水洛，这也是我要提醒你的地方，在巫术大会比试时，千万不能存着仁慈之心，否则是要吃大亏的。”
“嗯！”
楚璃点点头，露出了一副认真聆听的表情，不过还是问道：“可是长老，刀剑无眼，如果双方手下都不留情，死人了怎么办？”
要知道乌月族人丁本就不旺，巫师更是宝贝的很，死一个人，便是相当于死了后继之力。
“放心吧，不是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在此，怎会发生那样事情，情况不对自然就会出手阻止。”难道就没有失手的时候，楚璃心中暗自思量！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又转回了刚才的故事：
“我和水枭的比试，他使出了阴招，我如果被击中虽然不会死，但是落败是肯定的，没有进入前二十，那么云苍部获得的灵丹，就会少得可怜，……”
说到这里，水枯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哎，无奈之下我反击了，若想要应对他的阴招就必须要下了重手。而水枭那只眼睛，就是被我刺瞎的。当然，这便成了不可和解的死仇了！
其实他的那只眼睛只需一颗丹药，便能医好，他留着自是不忘此仇的意思！”
水枯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道：“那场比试虽然我是赢了，但是却与对方结下了不小的梁子。后来每一次的巫术比赛中，他总会寻机会报复！”
原来如此，楚璃默默点头，那水枭一看就是心胸狭小，睚眦必报的性子。
“巫法大会的比斗很是激烈，不过有各部落的长老在一旁看着，倒是极少出现有人毙命的情况，但是受伤却是不少。
“仇恨就这样有了，只是这与大会的初衷并不符，更何况乌月族即便是发展了一百万年，如今巫师的数量依旧不多。
故而迁徙到这里不久后，族中就定下铁律，巫师之间严禁私斗。否则，将会受到十分严厉的惩处。”
说罢，他看了一眼楚璃，有些担忧的说道：“水洛，虽然私底下的决斗是被禁止了，但是那水枭恨我入骨。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很可能会趁机对你下手。”
“对我下手？”楚璃心中早就有了预料，脸上却露出了吃惊与惶惶之色。
“没错！你是我带来了，他迁怒于你也是理所应当。私斗自是不行，但是一旦上了比试场，便生死由命，虽然不出令人马上毙命，但是让你受伤或受重伤并非没有可能。
他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