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个半时辰后,再有半个时辰就进村了,这里是山的外围,平时村民上山都在这附近活动。

这不远远的就看见有几个妇人在砍柴,她们砍的都是小树杆,最大的只有手壁粗,大树筒放着等汉子们有空再来拖回家。

女人们把细小的树棍砍成一节一节,每节不超过两米,全部整齐的堆放在一起然后用藤条绑成捆,一上午能绑八捆,分四担挑回去。

这方法大家还是跟宋追燕学的,以前大家都是背一捆,或用箩筐装一筐背回去,宋追燕是南方人,他们那边的人,砍了柴是挑回去的。

就是先把柴砍好绑成一捆,然后再挑一根粗棍子当扁担,两头插在绑好的柴中间,人只要半蹲着身子就能把柴挑起来,半路若挑累了就把两捆柴直着放下,手扶住挑棍就好。

那些体质强,力气大的人路上都不用停,两边肩膀都能挑,一边肩膀挑累了就换另一边,左右轮换着,直接挑回家。

“阿根婶出来砍柴呢,快回去了没,我们一起走啊。”宋坦坦脆生生的向离他们最近的一个中年女人打招呼。

她声音大,山里回音重,这一嗓子喊出来,整个山谷都回荡着她的声音。

“哈哈哈哈,我胡汉三又回来啦。”宋坦坦心情极好,原以为出去一趟没多久就能回来,不曾想一去就快一年,过年都是在外面过的。

在外面还没多大感觉,走近了村子才发现,她真是想念极了这里的环境,还有村里的人,忍不住就叉着腰大笑出声,听着自个的回音真是畅快的很啊。

“坦坦你悠着点,注意形象。”宋追燕走过来压低了嗓音提醒她,这还有外人呢,矜持点,太不像话了。

刘城昱和三个护卫有些惊愕的看着宋坦坦豪迈的叉腰大笑,要不是早从村民那知道宋追燕和宋坦坦都是女子,他们真看不出这二人哪点像女人,简直就一山大王。

就差没拿着刀粗着嗓子喊:“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但村里人却是早已习惯的,不止宋坦坦,连宋追燕和叶墨寻都是随心所欲的,谁也不知道他们突然会干出什么别人意想不到的事来,这两家四人中,只有钟青衣是正常点的,但他偶尔也会被带偏。

“坦坦你回来啦,阿寻也回来了吗?你们咋去那么久,干啥去了?”阿根婶就是林根家的婆娘,她是个中等个子的微胖妇人,笑起来脸上的折子扎成了堆。

没办法,前些年逃灾,难保住命就不错了,哪还有美感可言,村里大多中年人都一脸折子,一看就是历经沧桑的过来人。

这几年虽说缓过来了,大家吃的饱穿着的暖,不再担惊受怕,但还是很累,开荒了那么多地,不勤快种,就会断粮,村里啥都买不到,打猎是个危险活,不是长久之计,只能偶尔打来改善伙食。

不过有肉有粮,身体就会好起来,身上也长了些肉,皮囊就没办法保养了,不过大伙也不在意,大家都一样,谁也没资格嫌弃谁。

像珠玉,柳眉,张清雨姐妹这流,咱不跟这些人比,身份不一样,前者她们看不上,后者嘛,她们又有些敬畏对方曾经的身份,又暗地里瞧不上。

扯远了,说回宋坦坦他们这边,几个砍柴的妇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连柴都顾不得绑了。

“这么多东西呐,大老远的扛的多累了。”

“都带了啥,有盐不,我家从去年开始就隔两天吃一次盐,当家的老说没盐吃,提不起力气。”

“我家的盐也没了,正愁着呢。”

“有的,在小姨父那呢,我们先回去,到村里了再把东西分一分,大家都有分。”宋坦坦一副你们都别急的神情。

“那咱赶紧回村,先挑两捆柴回去,剩下的回头再过来绑。”阿根婶动作很利索,话音未落就拿着担棍挑柴去了。

其他妇女见状也不多废话了,转身去挑自己的柴,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往村里走。

到了村口阿根婶就扯着嗓子嚎,“钟公子他们回来啦,带了盐回来。”

阿根婶体质真好,跑那么远的路还要挑柴,居然还有力气喊那么大声,一嗓子好几个回音,全村人很快就听到了消息。

不多时林福海就带着人迎出来了,他高兴的看着钟青衣,“这次真的带盐了?”

“带了,先回去,然后让大伙过来我家,带的挺多,至少能用两年。”钟青衣裂嘴一笑,扛那么多东西一点都不气喘,身体素质杠杠的。

可把林福海羡慕坏了,想他年轻时颠峰时刻也没有钟青衣这体力,果然练家子和一般的农户就是不一样。

刘城昱等人像搬运的小厮默默的跟在后面,也没人关心他们拿的是啥,把东西放下后也无人问他们要不要喝口水,只顾着围在钟青衣四人的身旁。

“公子,这……”护卫觉得甚是憋屈,心中忿忿不平。

“罢了,我们回去吧。”谁也没空搭理他们,没必要留下来找存在感,不如回去煮肉吃。

瞅了眼五十多斤的小野猪,护卫们脸色缓和了些,真的有被安慰到,好久没有大口吃肉了。

“我想要二十斤盐,用番薯还是麦子换都行,看你意思。”这话是对宋追燕说的,她在做登记,大家没有银子,只能以物换物。

其实这次拿回来的东西都没花钱,全是从杜克他们那里搜刮来的,送给村民都可以,不过‘升米恩,斗米仇’,没有银子


状态提示:第168章 换盐--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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