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掩口痛哭,重重将青儿推倒,怒喊着不客气的字句,青儿耳朵嗡嗡的,外界的声音都听不见了。/p

就在房间裹,火势蔓延向其他房间的时候,一个白衣身影飞速地从远方的屋顶奔过来,在黑夜中一眼可辨。/p

青儿仰头睁大眼睛,那道白影跑得极快,在她的视野中留下两点残像,就破开屋顶进了火场。紫霄不哭了,满怀希望地盯着房门,希望那个人把孟瑄救出来。/p

一刻钟过去,墙壁烧塌了一片,屋里的两个人都没出来。/p

一个时辰又过去了,明火已经烧尽,还是没有人走出房间。紫霄跌跌撞撞地一头冲进去,青儿也跟着进去,脚一踩到地面,就被烫得差点摔倒。她咬牙走进去,奇怪的事发生了,越往房间里面走,地面就越凉,她定睛一看,地面上和桌椅板凳上都结了一层冰霜,冒着缕缕寒气。/p

床上盘膝坐着两个男人,正在对掌运功。青儿松了一口气,拉过椅子坐下,还好段晓楼来得及时,否则孟瑄被她放的一把火烧死,她真要向小逸自刎谢罪了。/p

同一个夜空下,东宫的殿内掌了灯,自上座到到殿门口,长长的两排凤阳花烛吐着明亮的白焰,将云彩花纹的合抱立柱照得威武雄壮。花烛中掺有沉香和白檀,烧出的香气浓郁诱人,还没等开宴,肚子就咕咕叫了。/p

夏暖燕一到东宫,“惊喜”就等着她。朱允炆说晚上有个小型的家宴,让她换身衣裳准备参加。夏暖燕当时听了,心里还有些纳闷,朱允炆父母双亡,又没有纳过正妃侧妃,东宫的家宴会有什么人出席?/p

不过等夜晚降临,她的疑问被解开了。原来所谓“家宴”,不是朱允炆家的家宴,而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家宴——罗家的人,不光大房的罗川柏、三房的罗川朴出席宴会,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p

觥筹交错,受邀来赴宴的都是东宫的小臣,一遍又一遍地举杯恭贺皇长孙朱允炆的贤德和孝心。“长孙殿下不辞辛劳,终于请出罗老神医出山,真是孝感动天,相信在罗老神医的回春妙手之下,圣体一定会很快恢复康健!”/p

朱允炆满面笑容地举杯,遥祝道:“皇爷爷吉人天相,又有第一神医诊病,相信下月初就可以如期出行狩猎了,吾皇万岁万万岁!”长眸一转,目光落在夏暖燕身上,他唇角的笑意愈发深了,用十分愉悦的语调说:“如今又请到了第二神医清宁郡主,他们两人加起来,足顶得过一座太医院了。”/p

没错,家宴上最意想不到的的来宾,就是数月前瘫痪在床的罗家老太爷罗脉通。这位年近九旬的老者,胡须花白垂胸,精神甚是矍铄,一双眼睛就像深井里捞出的两轮寒月。从开宴到现在,他的视线几乎没离开过夏暖燕,那种毫不掩饰的探寻意味,让夏暖燕很不舒服。/p

宴会摆的是散席,每人面前一张黄梨木矮桌,摆着酒水、菜馔和各色瓜果,自取自用,身后立着一个斟酒的侍女。/p

夏暖燕拿起手边的酒饮了一口,发现是冷的,她吃不惯就放下了。再看桌上的菜式,外观鲜亮别致,她忍不住夹起一道水晶烩鸭品尝。鸭肉还没进嘴,身后的侍女上来斟酒,猛地撞掉了她的鸭肉。/p

“哎呀,郡主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侍女慌慌张张的伏地道歉,用帕子抓走了那片鸭肉。/p

夏暖燕皱了皱眉,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把头抬起来。”/p

侍女闻言,却把头埋得更低了,只露出后颈上粉红色泽的肌肤,夏暖燕默默看了两眼,突然伸手去扣她的下巴,侍女往后一缩,避开她的手。/p

大殿上人声鼎沸,这一角落发生的事并不显眼,但朱允炆好像时刻都在关注着夏暖燕,所以见了这边的情况,立刻出言询问:“郡主还好吗?莫非是下人们伺候不周?”/p

朱允炆一发问,顿时引得殿上众人都看过来,看见了侍女跪在地上,夏暖燕伸手去抓她的一幕。夏暖燕抬头笑笑,回答说:“多谢殿下关怀,这里无事,不过是侍女跌了一跤,我正要把她扶起来。”/p

侍女十分配合地抓着夏暖燕的手站起来,默默退到后边,这点小插曲归于平静,众人又开始举杯,赞美长孙殿下的仪表有日月之姿,龙凤之表。/p

别人饮的是梨花白,罗脉通杯中却是栗子果酒,清甜如水,喝不醉人,不过三杯下肚之后,他的面膛就染得通红一片。/p

“承蒙长孙殿下看得起,老朽自当全力而为,不辜负殿下的殷切孝心。”罗脉通话锋一转,睨了夏暖燕一眼,抖着胡须说,“早听说郡主的针法精妙,老朽的门下收过八名弟子,天分都不高,早知道家里还有郡主这么一个灵巧的小丫头在,老朽的三清针法也不会失传了。”/p

朱允炆惊讶地问:“怎么?清宁郡主的医术不是传承于罗老神医吗?”/p

罗脉通摇摇头,满怀感概地说:“老朽的弟子若有郡主的三成本领,老朽也不必强自挣扎着上京了。罗家人才凋零,再过百年,恐怕很多绝技都要彻底失传了!”/p

朱允炆神色一凝,眯眼道:“老神医太谦了,话说回来,本宫担忧皇爷爷病情,急于催促老神医上路,实在得跟您赔个不是。”/p

罗川柏听朱允炆语气不善,举杯打圆场道:“殿下的孝心有目共睹,祖父,三弟,咱们一同举杯祝圣体早日焕新!”/p

刚举杯祝完,宫里的太监就来禀报说,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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