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他们俩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庄爻不禁:“……”
褚翘收着他的表情,没再继续逗他,敛了敛神色正经不少,重新问一次:“找我什么事?快点说我还要去找你姐~”
“我就是想说,你今晚不要去找我姐了。”
“怎么了?”褚翘费解,“我刚在外面大门口的时候特意确认过了,她的窗户还亮着灯,没睡呢。”
庄爻:“今天白天发生了点事,我姐的心情不太好,多留给她一个人的空间。”
“心情不好才更不能一个人呆着,会越来越郁闷的,需要有人逗乐开导才更容易纾解。”褚翘先是这么反驳,旋即话锋一转,“不过既然林家小弟你特意来跟我说,我给你面子,听你的,毕竟你长得顺眼嘛,我比较没有抵抗力~”
庄爻:“……”
褚翘则即刻感觉到脖子后面凉飕飕,一转身,果然见马以站在楼梯上,镜片的反光遮挡住了他的具体眼神。
褚翘可一点也没有被“撞破奸情”的窘迫,没事人似的迈步上阶梯迎向他:“马医生,谢谢你又下来接我。”
马以却是淡淡道:“我下楼来拿东西。”
等于否认了她的说法。
并且在她的手即将挽上他的臂弯时,自行迈开步子往下走,恰好与她交错开。
褚翘目送马以朝诊疗室走的背影,撇撇嘴,没去追他,自顾自上楼。
马以回到二楼时,一进门就看到褚翘脱了随手丢在床尾凳上外套。
他瞥了一眼浴室玻璃门透出来的灯光,平淡无奇地转回眸,去抽屉拿出他准备在那里的一次性手套。
带上后,他定了两秒,又脱掉,走向床尾凳,盯着褚翘的外套,用手直接抓起,邦她挂到落地衣架上。
挂好后,他垂眸看自己摊开的双手,克制住要去洗手的冲动,而只是拿出准备好的消毒湿巾,抽出一张,仔仔细细地来回擦了两遍的手。
——循序渐进吧……
擦完手,他给自己换回家居服,坐到房间一隅的落地台灯下,翻开之前没看完的材料,继续浏览。
室内安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浴室里却迟迟没传出动静。
连水声都没有。
马以不停地看表,等不住了,放下材料起身走去浴室门口,叩了两下门。
里面无人回应。
马以皱眉,又叩了两下,附带开口唤她:“褚警官。”
这回褚翘倒是有反应:“欸欸!我在!”
正说着,便听她“哎呀”,同时传出重重地“咚”,伴着哗啦的水声
“怎么了?”浴室的门没有从里面上锁,马以拧开之后便直接进去了。
就见褚翘刚从浴缸里坐起,手捂着自己的后脑勺。
“磕到了?”马以大步走过去。
“还行,不怎么疼。”说着不怎么疼,她脸上的表情彰显出来的样子更像挺疼的。
马以的手压了一下她的头,邦她查看后脑:“今天怎么想起来泡澡了?一开始怎么不应我?”
“就很累,想说泡个热水澡能舒展舒展筋骨,结果不小心给睡着了。”褚翘解释,然后有点怪马以,“就是你喊我的那一下,我惊醒,才给滑了身体。”
马以不予置评,将她从浴缸里拉起。
褚翘站在那儿,浑身凉飕飕的,才猛地恍然自己现在浑身都光着,条件反射要重新坐回浴缸里。
马以正拿了浴巾转回身,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非常不高兴:“水凉的。”
说话间,把浴巾裹上她的身体。
褚翘以为他会像电视剧里的桥段那样邦她擦干水渍,心里正有点小羞涩,毕竟自己袒露在他眼皮子底下。
结果马以的动作仅止于此,转身就出去了,嘴里倒是淡淡提醒着:“穿好衣服,不要着凉。”
褚翘:“……”突然觉得有点危机,马医生居然对她视而不见没有反应……?
她把浴巾敞开,低头打量自己。
猛地她就打了个喷嚏,没功夫再研究,重新裹紧了便囫囵地穿衣服。
待她从浴室走回卧室里,就见马以坐在落地台灯下面安安静静地看材料。
灯光打在他翻着纸页的手指,仿佛透明得能叫人看到里面的骨节。
褚翘走过去:“你又在看关于那个实验的资料?”
——这事儿前天晚上她窝阮舒被窝里时,听阮舒提起了,昨晚她自己也问过马以,马以和她也聊过一遍。
马以听言没抬头,应得依旧非常浅淡:“嗯。教授新邦我找来的。”
“有新发现没有?”褚翘停定在他身边,弯腰,瞅了两眼上面的字,“这就是‘传闻’?”
“嗯。”马以点头,“是以前一位老先生在他的书里提过寥寥的几句,没深入多聊。”
“那去见见老先生?”
“早就过世了。”
褚翘听言耸耸肩,重新站直身体,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舒展了两下手臂,转口问:“马医生不睡吗?”
“我再翻一会儿。”马以又是连头都没抬。
褚翘盯着他,原地站了两秒,然后显得十分无所谓地走开:“那我先睡了。累死我了~”
打着呵欠,她躺到床上,盖上被子就没再出声了。
马以于一分钟后才从资料上抬眼,望向床上突起的人的轮廓。
垂眼,他继续看资料。
褚翘侧着耳朵,隔一会儿便听到纸页翻面,就是没听到马以起身的脚步。
要说平常办案审讯犯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