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背后的墨寒山冷笑道:“这位曾夫人是去是留大可自便,倒是阁下着实令我有些吃惊。公孙教主不知去向,显然是由那位自称‘得一子’的小兄弟所谋划,从而令阁下失算,败了一阵。如今阁下如此镇定,真不知是胸有成竹还是在故作姿态,又或者根本不在乎神火教是否能够迎回自己的教主?也罢,想必阁下已经歇息够了,便请射一射这第二局碗中的所覆之物。”
听到这话,言思道只得笑道:“不错,且不管他们逃往何处,可别耽误了你我之间的这场射覆,谁叫我已经应允了老兄你?”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子,却见对面的墨寒山盘膝而坐,脸色凝重,在左手手指处分明包裹着一块白布,正往外浸出鲜血,染红了大半块白布;再定睛一看,竟是墨寒山左手的尾指不知何时已经断去,极有可能是在方才说话间他自行所为。
言思道惊骇之际,墨寒山已淡淡地说道:“既然要以射覆定输赢,那便要让阁下输得心服口服。方才阁下怀疑我在射覆过程中出千,从而置疑这场较量的公平,此刻我依照赌场里的规矩自断一指,想必阁下也该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