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喧哗让小农场的两人对望一眼。

“怎么回事?谁在外边吵?”严华华被吓了一跳。

“我出去看看。”

余岚擦干眼泪,到院子里接水湿脸敷敷眼睛,抹掉伤心过的痕迹。有事做,心中的伤感一扫而空,斗志昂扬。

可她刚走几步便接到母亲的电话。

“小岚,那狐狸精到你家捣乱了是不是?”余母疾言厉色。

狐狸精?余岚一听,心里明白了。

“妈,出什么事了?”

“还能什么事?那贱人的儿子和几个小孩玩水淹死了,现在赖咱娘俩头上呗!我已经让人报警,你难得休息别出去,听到没有?我余文凤的男人被人睡了算我倒霉,我女儿再被人糟践我一头撞死算了。”

近期发生的祸事一串串,女强人的忍耐力遭受严重挑战,连威吓这种手段都使出来了。

“知道了,妈,你消消气,我跟小华正在收拾东西。”

余岚退回农场,神情疲惫。

严华华见她这么快回来,“怎样?”

“有人闹事,我继父的出.轨对象孩子没了……”

今年是她人生最累的一年,先是余薇惹的祸事,接着是继父梅冬生出轨。化悲愤为力量的余岚劝服母亲不必再勉强维持婚姻,继父一家铁石心肠捂不热的。

既然对方想离婚,可以呀。

余岚找人评估两人的共同财产,包括他擅自赠予小三的房产与花费的金额,还有偷偷转移的财产通通挖了回来。余家根基已稳,掌握着梅林村各家各户的经济命脉,光凭梅冬生一家想把余氏母女净身出户已经不可能。

所以,梅家人很爽脆地答应离婚,以为离婚之后分给梅家的钱财能享用一辈子。结果发现摆在梅家眼前的除了财产分割的文件,还有一份公司的负债帐单。

钱财对半分,债务也一样。

梅冬生这种靠老婆发家致富的拖鞋王做梦都没有想到,余氏胆敢向银行贷了上百万的款子。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可以说,任何一间大企业都有负债。

资本家拿钱生钱,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小户不懂管理才会把钱放在银行里赚利息。可笑梅冬生得知公司负债大骂余氏卑鄙下作有意设套害他,还说要报警。

余氏母女不为所动,反正贷的资金全部用在公司的运作上,他是股东之一,有参与消费。

然后等到现在,那梅冬生连个屁都不敢放。很正常,梅家在余氏的纵容之下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欠债不要紧,但上百万的贷款他们想不出将来要怎么还。

所以不敢离,家人劝阻梅冬生忍耐,忍到那毒妇挂了就好,上次不是晕倒过吗?

女强人一般死得快,因为操劳过度身体一年不如一年。

既然离不了,梅冬生为了让余氏丢脸,从此住在小三家不曾回来过,梅家公婆在家也视余氏母女于无物。没关系,余氏的良朋知己不少,随便抽一个出来甩那梅冬生九条街。

其实,余氏想离婚有的是办法,可她不想离,她要让姓梅的在村里、在城里从头绿到脚还不敢吱声。

今天突然听说小三的孩子出事,余岚的感触不大,毕竟那是第三者的孩子。第三者的孩子并不无辜,因为法律为他们保驾护航,将来可以光明正大地与那原配孩子争权夺利。

所以时下的小三有恃无恐,很嚣张。

当然,也有很多原配不甘心自己的努力成果半途遇劫,更不能容忍小三的孩子成为自己孩子的天敌。往往一时犯懵痛下杀手,宁可以身犯险也要断绝后患。

说来,那孩子四岁了吧?

身正不怕影子斜,余岚不在乎外界怎么说自己。若那小三有证据指证她是凶手大可以报案,若私下找麻烦就别怪她心狠,她对梅家的忍耐力早就没了。

“咦?小岚,这是什么?好精巧的盒子。”

“呃,哦,这是苏苏那位室友亭飞送的回礼。糟了,我都忘了用,现在肯定过期了。”

“过期?什么时候送的?”

“三年前吧?好像是……那盒子是木的,扔了吧。”早发霉了。

“……”

卟嗵,木盒子被扔进垃圾桶提出去倒了……

除了情感不如意,严华华生活中的其他方面很充实。三合院的生意不用愁,由于云岭村不成文的规矩,客人来了要自给自足,她只提供住宿与客人走后的卫生。

即便是这样,客人络绎不绝,今年年底的预订都满了。

据说民宿、休闲居也是这种情况。

她的视频依旧是一个人拍,虽然辛苦,但很开心。闲时上山、下河,各种菌菇、蔬菜瓜果,甚至鲜肉类一概被她晾晒成为干菜、腊肉、腌肉,客人们都喜欢向她购买。

她每天清晨会去昌叔的小牧场买羊奶,心情好的话多买一些与客人分享。心情不好就买自己的,客人想喝自己改天请早,她不伺候。

今天也是,可惜来晚了没买到。

伍雪青和几个朋友在三合院住了三天,昨天她们去了一趟省城半夜才回来,其中一个喝醉酒闹了整晚,害她没睡好。

打了一个呵欠,今早没买到羊奶她很不开心,心里盘算着不如去余岚家的牧场看看,或许那里有……正思忖着,目光无意间掠过一对在田间散步的男女。

深秋的晨风凉凉的,成熟的稻田一片连着一片,一派令人心醉的金黄。

远远地,清隽内敛的大帅哥,娉婷秀雅的俏女子,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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