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过后,不声不响的白姨向领导投诉菅红破坏军婚,因为秦煌与亭飞在婚礼之前已经登记。之后还去菅家把菅红的母亲数落了一顿,让她好好管教管教菅红。

这的确是闺女的错,菅父不在家,菅妈妈不敢反驳只能一个劲地向她赔罪。当时有外人在场,白姨一分情面都不给,看在别人眼里就显得蛮横,得理不饶人。

白姨不管这些,数落完就走人了。

她和姓菅的住在同一个大院,可她没回家,刚走出大院门口就被菅红拦住。

“白姨,我真是为秦哥好……”

“别了,”白姨横她一眼,冷着脸,“菅红,你是大姑娘了,要点脸好不好?天下男人这么多还不够你选吗?干嘛要学你妈那样不知羞耻地骚扰一个已婚的男人?”

“白姨!”见她侮辱自己妈,菅红又急又怒,但最终还是追了上去,“您要我怎么说才明白?那女人将来会成为他的阻碍,难道您不管秦哥的前程了吗?”

白姨一听,出其不意地回身啪啪冲人家姑娘脸上连扇几巴掌。

两人靠得近,她又是自己喜欢的人的母亲,所以菅红没闪,被打中几下顿时有点懞。

“没家教的东西,果然是什么人生什么种。”白姨眼神阴冷,“靠女人、坑队友才有前程的是你家传统,我秦家的男儿顶天立地,不是那些没卵蛋的东西,给我滚!”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一片苦心只换来对方一再的羞辱,菅红气得眉眼直跳,眸里闪着泪光,喉间努力咽了几回,最终道:“你们将来一定会后悔!”语毕,果断掉头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白姨哼了声,这才转身继续走自己的路。

她儿子儿媳没去度蜜月,秦煌有婚假,说趁有空把亭飞那间小铺装修打点好,她得去帮忙。

当白姨来到那条老街,看到那间四十来方的小店铺时,有点不安心。

“亭飞,你男人呢?”

一听你男人三个字,正在脑里规划安装铺子的婷玉脸上微热,竭力保持态度自然,“他去找朋友商量装修的事,可能没那么快回来。”

白姨哦了声,当没看见她的不自在,左右看看,“这是少华送的吧?按理说你的嫁妆我不该多管,可是亭飞,这份礼太重了些,会不会影响苏苏跟他的感情?”

她这份担心是有原因的,现代男女一谈钱就伤感情,无论之前谈得有多好。秦家给的彩礼钱全被亭飞带回来了,这嫁妆实打实地写她一人的名字,沉甸甸的一份礼。

“不会,苏苏说如果他没钱不会打肿脸充胖子,让我放心收,大不了等将来小菱长大了还给她。”婷玉不以为然道。柏少华送的值钱东西必须收,鬼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心?

万一不幸离婚,苏苏娘几个好歹有些钱傍着。

白姨不懂她的另一层心思,这房子是儿媳的娘家人在婚前送的,对儿子的影响不大。

想起自己儿子的前程,看着娇美能干的儿媳妇,不禁悲从中来。

“妈,您好端端的哭什么?要实在怕影响不好我改天把它送给苏苏……”婷玉忙把婆婆扶到椅子坐好,就算还也不能还给那柏少华,做人不厚道将来少罪受。

她喊的一声妈,让白姨既欢喜又伤感。

“没事,我是高兴,”她拉住婷玉的手,“婚礼那天委屈你了,来,你也坐,妈跟你说些事……”

这位儿媳妇是她从山野人家中挖到的,有那样一个任性的妹子,不可能是任何一方的人。

有些事藏在心里太久,她需要有人倾听,也需要儿媳明白家里要面对的局势。就算将来帮不上忙,起码不能中了别人的算计还帮人家数钱……

再说苏杏,她和柏少华带着俩孩子回到云岭村。

云非雪没回,她要趁机在外边玩几天,与周子叶找新店痛快地吃几顿再回来。

即将到清明的日子,小雨纷纷。

回到苏宅,推开一扇院门,里边桃树依旧,几只汪听见主人回来的声音早已狂奔出来迎接。小菱小野笑咯咯地率先举起小手,撒丫子扑上去搂着它们的脖子玩。

忆当年,她和婷玉两人一年四季躲在这栋小宅院里鉴赏诗词怼对子,春赏飞花秋赏月,夏有瓜果冬有雪,日子过得悠闲惬意,有滋有味。

可如今,桃树跟往年一样花开满院,一人独赏,越灿烂便越惆怅。

一只手轻拍她的脑后揉了揉,头发微乱,“又在胡思乱想些,车上一直喊累,现在到家了还不进屋?”言毕,一道高大身影越过她走进庭院两步,停住,伫足四下望望。

“怎么了?有贼进屋?”苏杏见状连忙来到他身边,伤春悲秋的情绪一扫而空,也警惕地四下张望看看哪里有不妥。

但是不可能,如果有陌生人进来,小福它们怎会没反应?

“不,”对方很淡定,“我只是高兴以后想来就来,不必挑时间。”

苏杏:“……好歹顾及一下我的心情。”

来到树下的花美男闻声回眸,眉梢轻挑,浅笑吟吟,“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再好的姐妹也有分开的一日,你要习惯。再说,”他朝她张开双臂,“你不是还有我吗?”

充满温情的诱人怀抱难以抗拒,苏杏果断扑了过去,被他一把抱住托了起来。心情随之飞扬,伸手摘到树上那些艳丽的花朵,丰腴的桃蕊,洒了她一头一脸,不禁开怀而笑。

父母这边的动静让凉亭里的俩孩子看见了,两条小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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