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都长大了,青砖大屋住不下,所以他们全部住在苏宅一楼。

柏家的三个孩子作为东道主,自当相陪的。小伙伴全在苏宅,大宝、小宝在家哪里呆得住?跑到苏宅的客厅打地铺,由四只汪作伴,小能保护,忒爽。

孩子多了自然热闹,苏宅的灯一夜不熄。

小吉猫嫌弃屋里人多嘈杂,还有陌生人老要抱它玩,索性跑回柏家。

一猫独霸天井的一张茶几,爽歪歪。

家里没有小孩碍事,小别的夫妻理应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震天震地才对。

可惜没有,或许结婚太久激情褪了……至少有一个褪了。

苏杏紧盯卧室的门,身体保持跑向门口的姿势仿佛凝固在原地。额头的汗逐渐细密,她向前伸的手微微颤抖,手腕的青筋微微凸起。

“你们这两天做了什么?你好像一点变化都没有。”靠坐在床的柏少华气定神闲,一边看着手机一边问她。

苏杏紧皱眉头,嘴皮子动了动,最后憋着什么都没说。

“特意让我把人带出去,结果人家心知肚明,体贴你们才装傻不问……”某人并不在意她回不回答,继续语气浅淡。

“那晚偷看人家的小电影,精彩不?”

噗——破功。

“谁偷看?!”苏杏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气一松,整个人呼地向后飞回床上。

柏少华一声轻笑,扔了手机,张开双手接住她。

“不是偷看吗?明明小巫女已经提醒你。”监控里,那亭飞的表情语言说明一切。

苏杏气馁,放弃挣扎,“我是好心提醒他们有监控,别做得太过火。”顺便打断那对野鸳鸯,别把整座茶亭弄脏了。

“弄脏一张桌子可以换,弄脏柱子难不成你也换?不换的话你受得了?”她没好气地说。

她是为他好,不感激就算了,还编排她偷看,嘁。

“这次我不换,”他轻嗅她的发间,语气低沉,“等养生馆的人处理。”

“怎么可能?姜是老的辣,那是一群老人精。”苏杏不看好他。

“他们是老人精,也是老保守,那种场面连你都忍不了,更别说他们。”柏少华想起监控里的她一脸嫌弃的样子,不由浅笑,“不过是看见你在现场,等你采取措施罢了。”

比如把桌子全部换掉,或者想法子得罪村里其他人,耗尽心神把茶亭搞成私有化罢了。

这个私有化,是属于休闲居和养生馆的私有,不仅仅是她苏杏的。她要动什么,他肯定知道并且代劳,那么就成了他出钱出力对茶亭的维护费尽心思。

想得倒美,养生馆的人养尊处优了十多年,这次怎么也得出一出血。

“你的意思是……”苏杏略迟疑。

“你不动,我不动,等养生馆的人动。”看谁坚持得久。

反正她有莲湖可以游玩,而老人们更喜欢依山傍水的清幽环境,那茶亭也是他们去得多,喜欢早晚上山走走。

同是云岭村的人,不能总是剥削他一家,那样太不公平。

“你这是闲出境界,打算搅浑一池春水让全村沸腾起来?”苏杏无语地看着他。

“老人家要多活动,对身体有好处。”柏少华说得一本正经,“至于搅浑一池春水……”忽而若有所思地瞅了怀中的女人一眼。

苏杏心头一颤,忙挣扎起身,“亭飞说我必须挣脱精神力的控制,要不咱再练练?”

“明天再练。”

果断搂紧她一个翻身,将人牢牢困在身下,噙住那柔软温润的唇瓣用力吮吸。

女人温软的娇躯,男人宽厚结实的胸膛,两颗熨帖的心在激荡中碰撞出最炙热的火苗,迅速燃烧。

夏夜很短,人生很长。

清风吹动了窗帘,很凉爽,轻柔的飘动掀起点点的浪漫,溢满心房……

村里很多人都以为,苏杏和亭飞久别重逢一定是欣喜若狂,携手山里的茶亭赏景,话别离。

孰料,两朵云岭之花自重逢之后便一直躲在苏宅,极少出门。那一阵阵浓郁的药材味,从那高高的围墙飘出来,引起路人的注意仰望围墙。

过门不入,又甚是好奇。

而两个女人整天窝在一起,自然有两个男人落单。每天不是在院里指点孩子练功,便是在山边的溪泉垂钓,悠闲自在。

而今天,两个一直被冷落的男人在莲湖的亭子里下棋。

夏日炎炎,荷风清香。

就算莲湖中心的亭子去不得,两岸绿树成荫,亦不失为一个纳凉的好地方。

“少华,秦子,你们家的媳妇在屋里搞什么鬼?天天有药材味飘出来,炼药吗?”有亭飞这个女神医在,说里边有人病了是不成立的。

来人是养生馆的田叔他们,一个个笑眯眯地摇着折扇,背着手慢悠悠地晃过来。

柏少华笑看他们一眼,说:“一边炼药,顺便给孩子们拍打一下骨头。”

“喛,这样好啊!”老人们听了很高兴,“像那苗翠花就是这样把方世玉培养成一个铜筋铁骨的侠客。唔,有远见。”

“陈叔,田叔,这大热的天你们怎么还跑出来晒?”秦煌起身让座。

他先给几位老人各倒了一杯茶,然后自己打开一张折凳坐着。

陈叔叹气,满眼的无奈,“唉,这夏天至少有两个多月,总不能天天呆在屋里。人老了,天天吹空调很不舒服,得出来走走呼吸新鲜空气。”

“可不是嘛。唉呀,虽然这里也不错,但不如山里清凉,绿色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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