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经了谁的手,一个也不放过。”

凤承志捏着胡子,看向凤昀,“阿昀,你的意思呢?”

凤昀回到凤府后,老太爷马上召集了凤氏的族人与京城一些世家大族的当家老爷,给凤昀办了认亲礼。

记名在已故长子凤继业的名下,姓不改,仍姓孟,名昀。

因此,他的身份是凤家公子,凤承志才问他的意思。

“查,仔细查!”凤昀道,他看向丁嬷嬷,“劳烦嬷嬷将府里所有人都叫到瑞园来!”

“是,昀少爷。”

“贵祥,你马上到顺天府请府尹大人来凤府,请他来查老太爷中毒这件事。”

“是。”老太爷的长随贵祥点了点头,转身飞快地离开了屋子。

凤承志想起老太爷要休妻的事,正是要顺天府的府尹审理,他皱眉说道,“阿昀,只是家里的事情,何必闹到顺天府?”

凤昀冷笑,“有时候,身边之人的心,才是最恶毒的!”

他说着话,目光清冷的往二房众人的脸上扫了扫。

凤玉珍吓得忙将脸挪开,不敢同他正视。

老太爷中了毒,凤昀执意要报案,再加上老太爷要休妻一事,若是二房的人再拦着,倒显得别有用心。

因此,凤承志只得同意了。

林氏为了以证清白,当然是没有话说。

瑞园里,自从老太爷将老夫人赶到凤二夫人的四祥阁去了之后,就更宽敞了。

府里所有的仆人,得到丁嬷嬷的通知后,除了看门的管家贵喜与老六,其他近百人,全都来了瑞园,乌压压站了一院子。

院子的正中间,早已摆了几张椅子,并桌案,只等顺天府的莫府尹到来。

凤家老爷子要休妻,再加上老爷子忽然中了毒晕倒不醒,也才一个上午的时间,就传遍了大半个京城。

武安侯府里,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一早刚刚从金陵城紧急赶回京城的郑凌风,听到府里仆人们议论起凤府的事,大吃了一惊,连忙掀起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郑扬!拿衣衫过来!”

郑扬小跑着来到床前,哭丧着脸道,“世子爷,您这刚回来,又要去干什么?”

“速去备马车,去凤府。”

“世子爷,夫人知道你出门了,会打断小人的双腿的,您就安心养养病吧,等身体好了再出门也不迟!”

“备马车,否则,爷将你卖了!”郑凌风怒道。

“是。”郑扬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就往外跑。

心说世子从金陵城回来,人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不爱笑了,老是发呆。

他是不是带了一个假冒的世子回家?

郑扬没走多久,得知他要出门的郑夫人,吓得慌忙来到他的屋子。

见他坐在床上,快走了两步,一把将他摁回进被子里。

“你不要命了?病得这么重,你又要去哪?你说你去了趟金陵城,没替你爹找回一门生意,倒将自己折腾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你究竟干了些什么?”郑夫人红着眼睛,抱着郑凌风都哭了。

因为是紧急赶路,郑凌风和郑扬是骑马回的京城。

一路的颠簸,将上受的重伤,将原本一个矜贵俊美的青年,生生折磨成了一个病入膏肓的花子。

郑凌风的下巴蓄起了短短的胡茬,眼眶深凹,绯衣上布满了灰尘,一向被他宝贝着的头发没有束着,散乱着披在身上。

整个人狼狈得跟个叫花子一样。

郑夫人看到他时,半天才认出来。

“娘,我只是去看看凤府的二小姐,一会儿就回来,也不跑远。”郑凌风勉强笑了笑,拍拍郑夫人的后背,掀开被子又要起床。

他在金陵城的事,没有对家里人说,连受伤的事,也没有对任何人透露,小仆人郑扬一直以为他是得了较重的风寒。

郑夫人讶然,忙坐正了身子捧着儿子的脸仔细地看着,“你去看凤府的二小姐?你几时跟她有来往了?你喜欢她?”

“我只是……”郑凌风眨了下眼,他居然都想不起凤玉珍的样子了,但恩师所托,他不敢违抗,“娘,我是受人所托,你瞎想什么呢?”

“风儿。”郑夫人唇角动了动,又哭了起来,“你……别让囡囡的事,成你心中的疙瘩,都过了十二年了,娘都忘记了,你也忘记吧!”

郑凌风眼底闪过一抹痛楚,强笑道,“娘,你又在瞎担心,都说了我只是受人所托着照顾她,凤家老爷子要休妻,凤二小姐心中定然是难过的,我去安慰安慰她。”

郑夫人道,“安慰她可以,别将她当囡囡,她是凤二夫人生的,她出生的时候,娘还去看过,她长得跟凤二夫人有八分相像,不是我们家的囡囡。”

郑凌风点头,笑了笑,“儿子明白,娘放心,儿子只是去看看。”

这时,房间门口一个少女的声音欢快地说道,“哥,哥你醒了没有?”

郑夫人马上偷偷抹掉了泪水,神色一凛站起身来。

郑凌风也收了脸上的笑容,没什么表情地看向声音的方向。

外间珠帘子一阵脆响,紧接着,一个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绕过了屏风,向郑凌风的床这儿走来。

这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女孩子,穿一身翡翠色的裙袄。

她的身材微胖,皮肤微黑,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了一眼郑夫人,又看向郑凌风。

,怎么我一进来,你们就不说话了?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没什么?娘让你哥哥多休息呢!他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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