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病着,你别吵他了,走吧,娘给你做好吃的去。”郑夫人没什么表情地向女孩子伸过手,拉着她的手要带走她。

女孩子甩掉郑夫人的手,脸色马上就变了。

她扬眉怒道,“我不走,我要哥哥陪我玩。”

郑夫人压下心头的火气,道,“他病了,怎么陪你玩?”

“娘又在骗人,他都让郑扬备马车要去凤府了,怎么就没力气陪我玩?”

郑夫人的脸色更是难看,张了张口,将想吐出的话又吞了回去。

郑凌风看向女孩子,“兰兰,你要去也可以,到了凤府后,不可多话,老实的跟着我。”

“是,哥哥。”郑兰高兴地咧嘴一笑。

郑夫人看着郑凌风,眼底闪过一丝凄然。

郑凌风穿戴齐整后,带着郑兰离开了。

郑夫人却仍坐在郑凌风的屋子里,发呆。

身材圆胖的武安侯背着手,走了进来。

见郑夫人两眼发直的坐在儿子床边,他眉头一皱说道,“找你半天呢,你怎么在这儿发呆?凌风不是生了重病吗?你居然还让他出门?有你这么做娘的?”

郑夫人唇角动了动,眼眶便红了。

“他去找囡囡了。”

武安侯怔住了,回头看看发现下人们都不在,忙小声朝郑夫人呵斥一声。

“囡囡的事,不是跟你说了千万次了吗?不许再提!否则咱们整个武安侯府都会有灭顶之灾!”

郑夫人抬起头来冷笑一声。

“他们当着我儿子的面,弄断囡囡的手指头,抢走她,又塞了个假女儿给我们,还不许我抱怨几句吗?这天下还有没有公理了?”

武安侯急得跳脚,“他便这是天下的公理!他说一谁敢说二?你看看凤府和容王府,跟他对着干的下场,便是妻离子散,白发人送黑发人!”

“……”

“凤府更惨,连个哭坟的地方都找不到!建的还是衣冠冢!你想害死儿子吗?你个败家娘们!”

郑夫人冷笑,“我没有跟他对着干的意思,我只想抱怨几句!我不忍心看着儿子着了魔,一看见十五岁的小姑娘就要认妹妹!”

“……”

“自己都病得走不了路了,还去看什么凤府二小姐?他这准是将人家当成了囡囡了。”

“……”

“二十岁的人了,媳妇不娶,只管找妹妹,我这做娘的心中能好受吗?儿子变成这样,全是那人害的!”

“啪——”武安侯终于怒了,一巴掌打在郑夫人的脸上,他睁大双眼,又惊又怒,“你再说,你你你……”

“我忍了十二年了!今天吼一句不行吗?你打死我,我也要说!”郑夫人咬牙怒道,没一会儿那泪水又哗哗地落了下来,扑到郑凌风的床上大哭起来。

武安侯心头一软,抱着她内疚说道,“对不起,我不该打你。要是当年我强势一些,也许他们就抢不走囡囡。”

郑夫人抬起头来,将他一把推开了,讽笑一声,“你强势又怎样?能改变什么?凤老爷子够强势了吧?连皇后的袍子也敢打,太子也敢骂!结果呢?”

“……”

“他的发妻宣宜公主前月死,后月先皇塞了个女人给他,他不喜欢也得受着。现在闹到要休妻了,在宫里头寻死了一番,皇上才同意。”

“……”

“试问,相公同凤老爷子一般的强势,就一定能护得了女儿么?”

武安侯一时哑口。

“人人都羡慕武安侯府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哪知我们心里头的苦处?”郑夫人又哭了起来,“相公,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啊?儿子就这样被他们控制一辈子么?”

……

郑凌风同郑兰的马车,很快就到了凤府。

他挑起帘子看向外面,府门前两侧,已停了不少的车轿。

看那车夫和轿夫的模样,都是来自京城的一些世家。

看来,凤老爷子这次的休妻一事,果然引得不少人在关注着。

郑兰是头一回来凤府,欢欢喜喜的扶着丫头的手跳下了马车。

郑扬从赶车位上走下来,看着只管自己玩不管生病的世子,他忍不往皱了皱眉。

郑兰望着紧闭的大门不满的嘟着嘴,“怎么还关着门呢?流苏,敲门。”

“是!”

丫头狠敲了几下门,门才开了条缝。

凤府的门房老六,眯着眼往郑兰的脸上看了看,“姑娘是……”

“听说你们府上老爷子今天要休妻,我来看看热闹啊,快让开!”

老六的脸一沉,这谁家的丫头,怎么说话的呢?居然说来看热闹,合着一早盼着人休妻了?

他正要发火,又见郑凌风从马车上走下来了。

老六心知这是郑家的人,不敢得罪,忙将门打开了,笑着朝郑凌风行礼。

郑兰没管郑凌风,抬着下巴,招手叫过丫头,大步走了进去。

“呀,是郑世子呀,小的给郑世子开门,您今天怎么有空来凤府里?”老六笑道。

今天凤府休妻,来的人不少,郑家是第二十八批,但老六还是随口一问。

郑凌风朝老六点了点头,问道,“你们大小姐……可有信送回来?”

老六摇摇头,“这个小的不知,如今府上管着前院是昀少爷,管后宅是三夫人,得问他们二位。”

郑凌风心中失笑,他跟一个下人问起凤红羽,下人如何知道凤红羽的消息?

……

郑凌风跟着管家贵喜来到瑞园。

此时的瑞园,园里园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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