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坐在酒吧外面发呆。

正值盛夏,虽然时间已经晚了,但这条街却很热闹,到处都是打扮清凉的美女。徐来却没什么精神去看。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面前的酒瓶。

不一会儿就有个美女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问他“你一个人啊?”要是以往,徐来也就顺水推舟了,可今天看看手上的婚戒没心情,拿起车钥匙就走,心里却忍不住想着每天睡在身侧的胡与同学到底与以前相比有些什么不同。

想起来的,都只是些小事。

比如以前她很爱干净,绝对不允许别人坐在沙发、床上吃东西。

再比如,以前她日子过得很精细,从头发丝,到脚指甲不容半点瑕疵,这个那个讲究得要命。他烦都烦死了。

可现在却比他还糙,个人清洁虽然做得一丝不苟,但做过的指甲已经斑驳了好久都没管。衣服搭配也不是很在意。有些审美简直让他这个男人都怀疑人生。好像就是每天起床随便一拿往身上套,干净的就行了。

再有就是,她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有同情心了。

虽然说人入了社会,总是不会像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那上天真单纯,但胡与却是个奇葩,数十年如一日,从来没有变过。劝都劝不了,这也是两个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的主要原因。

所以两个人之间才没有任何进展,哪怕结婚了,关系却也反而越来越差,孩子都没打算要过。

甚至,徐来已经在思考,怎么说离婚才能把场面控制住,不闹得太难看。房子他也不是很想让出来,能处处如意价钱又合适的太难找。

而现在。一夜之间胡与就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这里的一夜之间还并不是夸大其词。

明明前一天的她还像以往一样给那个乞讨的老人钱和吃的,拦都拦不住,撒着娇说人年纪大了怪可怜的。第二天再遇到乞讨的老人,就已经完全无动于衷,眼底里只有漠然。说“反正人都是会死的。”

徐来上车,关了门,静静坐了一会儿,回溯着时间的源头,突然意识到好像自己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就是从她漠视那个可怜的老太太开始的。

问清楚老人有孩子,只是孩子不孝,她便失去了兴趣,一毛不拔,她说“如果不是自己不把孩子教好,也不会有这样的后果。想必有这样的孩子,他们这一家人没少给别人找麻烦,她现在这也算报应,怪不得谁。”

要是以前的她怎么会这样讲话?

一点点疑心,再加上之后细细碎碎的种种累积,让他不得不怀疑——虽然都只是不起眼的小事,去讲给别人听,别人也只会觉得他想太多。堂堂大男人,怎么这么鸡婆。

徐来长长吐出一口气,却吐不出胸中的疑惑。开着车回到小区,从车库出来就看到胡与在楼下喂流浪猫。

一开始还没认得出来,胡与现在好像身形不一样了,比以前来说瘦了一点。但动作特别敏捷,身体线条匀称,因为最近没少健身。

明明还隔得很远,但不知道为什么,老远就听到他来了,也不回头,叫他“来帮个手。”徐来冷不防被吓了一跳“你耳朵挺灵。”

“我认得你的脚步声。”胡与站起来把包给他,猫受了伤,她要把猫带回去。

徐来看了一眼猫:“不知道有没有寄生虫的。”

“先放卫生间,明天我带它去医院。”对乞讨的老太太没有任何同情心,对畜牲却有。

两个人上了楼,徐来站在卫生间外,隔着敞开的门看老婆给流浪猫细心地清洗伤口,那表情明明再温柔和气没有,所以又有点觉得大概是自己想太多。她现在表现得挺正常的。

退出走廊,徐来扭头看到厨房里冷锅冷盆,才想起来胡与已经好多天不做饭了,都是在外面吃或者叫外卖。以前他坐在客厅打游戏,听着厨房热热闹闹的时光已经一动不复返。心里隐隐有些不悦“忙了一天,回家一口热的都吃不上。”

胡与没有半点觉悟,在卫生间应声“可不是吗,真烦。我也好想回家就有热腾腾的饭菜吃啊。”好像做饭这件事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徐来这心情……但让他说什么:做饭就是女人干的话。他也说不出来,毕竟自以为是个绅士。可心里的不痛快也是切切实实的。

胡与好一会儿从卫生间出来了问“你点外卖没有?”坐在沙发上说“我饿了”就开始翻外卖电话。

徐来反问:“我们今天又吃外卖?”

胡与扭头,大眼睛里全是意外:“你要做饭吗?”柔和的落地灯落在她脸上,照亮了精致的五官,徐来被这一问堵得没法应。心里却发沉——以前的胡与不是这样的,从来家事做得挺勤快的,以照顾老公吃喝拉撒为荣耀。

徐来暗暗反省,最近是不是自己对她太冷淡,她跟自己赌气故意这样的。

他往胡与对面一坐,正想着到底还没摊牌闹离婚,是不是给买个包哄一下。可这时候,落地窗户外有什么一闪而过。他心里一惊,感觉有点不对,站起身问“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你看见了吗?”

胡与走过去打开窗户,伸头看了看,说“有人跳楼。”表情太淡定,与她给流浪猫洗澡时的表情天壤之别。徐来还以为她是玩笑 。走过去,一伸头就看到楼下真的躺了个人,血肉模糊。

楼下路边的两个路人已经被吓傻了。

出了大事,当然得去看看,两个人结伴下楼去,刚出电梯,就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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